秦靡看在眼里,心中微動,在他又要舉杯時,輕輕按住他的手:“差不多了,別喝了?!?
她轉(zhuǎn)頭對眾人歉意一笑:“秦總今晚喝得不少,后續(xù)的事我們改日再談?!?
說罷,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扶著秦宋轉(zhuǎn)身離開。
坐進車里,秦宋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迷離,卻依舊記得叮囑司機:“慢點開,別顛著她。”
秦靡看著他這副模樣,又氣又笑,從包里拿出濕巾,輕輕擦拭他的嘴角:“逞什么能?不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嗎?”
秦宋握住她的手,指尖帶著溫熱的觸感,眼神格外認真:“我不能讓你喝酒。你是主心骨,不能倒下?!?
“我沒那么脆弱?!鼻孛倚闹幸卉?,聲音放柔,“秦宋,你不用總把所有事都扛在身上。我們”她頓了頓,臉頰微紅,“也是可以彼此依靠的人?!?
秦宋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猛地坐直身體,酒意似乎醒了大半:“你說什么?”
秦靡避開他的目光,耳尖發(fā)燙:“沒什么。”
車子停在秦宋的公寓樓下,秦靡扶著他上樓。
打開門,簡約大氣的裝修風格,和他的人一樣,沉穩(wěn)而內(nèi)斂。
玄關(guān)的感應(yīng)燈緩緩亮起,暖黃的光線漫過秦宋挺拔的脊背,他腳步微晃,卻固執(zhí)地不肯完全倚仗秦靡的攙扶。
“我自己能走。”他低聲說著,指尖卻下意識攥緊了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像是抓住了漂泊許久的錨點。
秦靡沒拆穿他的遙強,只是放緩腳步,配合著他的節(jié)奏往客廳走。
實木地板踩上去發(fā)出輕微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氣,是秦宋慣用的香薰味道,沉穩(wěn)得讓人安心。
她扶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剛要起身去倒醒酒茶,手腕卻被他反手拉住。
“別走?!鼻厮蔚穆曇魩е坪蟮纳硢。凵駞s異常清明,直直地望著她。
他平時總是克制而內(nèi)斂,此刻酒意褪去幾分防備,眼底翻涌的情緒清晰可見,有珍視,有疼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秦靡順勢坐在他身邊,指尖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去給你倒杯茶,醒酒?!?
“不用。”秦宋握緊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掌心細膩的皮膚,“就想這樣坐一會兒?!?
他偏過頭,目光落在她脖頸間的雪松吊墜上,燈光下,鉑金的光澤與她白皙的肌膚相映,“你戴著很好看?!?
秦靡垂眸看著那枚吊墜,指尖輕輕捏?。骸澳棠痰难酃夂芎??!?
“是你的緣故?!鼻厮蔚穆曇舻统炼J真,“這條項鏈,只有配得上秦家女主人的人戴,才會好看。”
他頓了頓,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像是終于鼓起勇氣,“阿靡,我知道我嘴笨,不會說那些好聽的話,但我對你的心意,和對秦氏的責任一樣,從來都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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