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靡接過公文包時,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鎖扣,抬頭看向秦宋:“爺爺他早就知道徐婉嵐不對勁?”
“爺爺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徐婉嵐那些小動作他怎么會沒察覺?!鼻厮卫_車門,目光掃過法務部大樓門口,確認沒有異常才側身讓秦靡先下車,“只是徐婉嵐一直打著為秦氏好的旗號,又靠著聯(lián)姻站穩(wěn)了腳跟,爺爺沒找到實錘,不想讓秦家陷入內斗?!?
兩人走進法務部時,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陳囂看到他們,立刻起身遞過一份文件:“郊區(qū)別墅的搜查令批下來了,警方已經(jīng)帶隊過去,我們隨時能遠程同步現(xiàn)場情況?!?
秦靡剛坐下,投影儀就亮起了別墅的平面圖。
屏幕上,幾個紅色標記點清晰標出了臥室、書房和地下室的位置,陳囂指著書房的標記說:“根據(jù)線人消息,沈硯山被關在書房的暗格里,徐婉嵐派了四個保鏢守在門口,手里都有家伙。”
秦宋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目光落在暗格旁邊的通風管道上:“通風口通向車庫,警方可以從這里繞后,避免正面沖突。”他話音剛落,投影儀旁的對講機突然傳來電流聲,警方帶隊的隊長聲音急促:“別墅門口沒人看守,大門虛掩著,情況不對勁!”
秦靡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拿起對講機:“別進去,先在外圍觀察,徐婉嵐不可能這么輕易放棄?!?
可已經(jīng)晚了。
對講機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緊接著是混亂的打斗聲,隊長的聲音帶著喘息:“里面有埋伏!他們用煙霧彈沈硯山不見了!”
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秦靡攥緊了手里的文件,指節(jié)泛白:“徐婉嵐故意放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轉移視線,她早就把沈硯山轉移走了?!?
秦宋突然起身,走到窗邊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查一下徐婉嵐名下所有車輛的行蹤,重點盯一輛黑色奔馳,車牌號是京a8xxxx,十分鐘內我要知道它的位置!”
掛了電話,他轉頭看向秦靡,眼神堅定:“徐婉嵐要銷毀證據(jù),肯定會親自去找沈硯山,只要找到她的車,就能找到沈硯山。”
陳囂立刻調出監(jiān)控系統(tǒng),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車輛信息滾動著。
秦靡盯著屏幕,忽然指著其中一條記錄:“這輛車!半小時前從別墅附近的高速口上了路,目的地是港口!”
秦宋立刻拿起外套:“港口那邊我熟,有幾個廢棄的倉庫,她很可能把沈硯山藏在那里。”
他快步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向秦靡,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你留在這里,遠程跟進警方,我?guī)撕托焱駦古雒妗!?
“不行!”秦靡立刻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徐婉嵐的目標是我手里的流水單,只有我去,她才會露面?!彼坏惹厮畏瘩g,已經(jīng)走到門口,“你放心,我不會沖動,我們按計劃來?!?
秦宋看著她眼底的堅定,知道勸不動,只能快步跟上:“我跟你一起去,陳囂留在這里,一旦找到沈硯山,立刻讓警方支援?!?
車子在高速上疾馳,秦宋的手機不斷收到助理發(fā)來的定位。距離港口還有三公里時,秦靡突然看到前方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奔馳,正是他們要找的那輛。車旁沒人,只有一扇倉庫的鐵門虛掩著,里面透出微弱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