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嵐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神慌亂地看向秦宋:“你別聽她胡說!沈硯山就是想挑撥我們母子關系,我怎么可能跟他聯(lián)手?”
秦宋沒說話,只是盯著徐婉嵐的眼睛,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每次說謊時,指尖都會不自覺地摩挲袖口。
此刻徐婉嵐的手正攥著風衣下擺,指節(jié)泛白,顯然是心虛了。
“是不是胡說,查一下就知道了?!鼻孛夷贸鍪謾C,調出剛才發(fā)送給法務部的郵件截圖,“我已經把沈硯山的資金往來記錄,還有你和裴望之的通話錄音發(fā)給法務部了,徐總要是沒做過,應該不怕他們查吧?”
徐婉嵐的身體猛地一震,她沒想到秦靡竟然留了后手,那些錄音要是曝光,不僅她在秦氏的地位保不住,連秦宋都會被牽連。
“秦靡!你別太過分!”徐婉嵐的聲音瞬間尖銳起來,“我是秦宋的母親,你這么做,是想毀了秦家嗎?”
“毀了秦家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鼻孛业恼Z氣平靜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你為了讓秦宋當繼承人,聯(lián)合裴望之拖延沈硯山引渡,甚至縱容沈硯山綁架莉娜,這些事要是傳出去,秦氏的股價只會跌得更慘?!?
秦宋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局面,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疼。
他一直知道徐婉嵐野心大,卻沒想到她會做出這么多出格的事,更沒想到秦靡會把所有證據都握在手里。
“媽,你跟我說實話,這些事是不是真的?”秦宋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他多希望徐婉嵐能否認,可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徐婉嵐咬了咬牙,知道再也瞞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是聯(lián)合了裴望之,我是想讓你當秦氏繼承人!可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你爺爺當年偏心秦靡,把秦氏的核心股份都交給她,你要是不早點掌權,以后怎么在秦家立足?”
“我要的不是靠算計來的權力?!鼻厮蔚穆曇衾淞讼聛恚扒厥鲜菭敔斠皇謩?chuàng)辦的,我不想讓它毀在我們手里?!?
徐婉嵐的話像一把鈍刀,在倉庫里割開沉默的口子。
秦宋看著她眼底近乎偏執(zhí)的野心,突然覺得陌生又無力。
他一直以為母親的算計只是出于對他的保護,卻沒想過這份“保護”早已裏滿了私欲。
“為了我?”秦宋扯了扯嘴角,笑意里滿是自嘲,“你從來都只是為了你自己。你想要的從來不是我掌權,是你想坐在秦氏女主人的位置上,把所有人都當成你的棋子?!?
徐婉嵐被戳中痛處,臉色瞬間漲紅,指著秦靡的手都在發(fā)抖:“都是因為她!若不是秦靡拿著你爺爺給的股份處處制衡,我用得著費這么多心思嗎?她就是個外人,憑什么占著秦家的東西!”
“外人?”秦靡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在敲打著每個人的心弦。
她看著徐婉嵐,眼底沒有絲毫波瀾,只有一片冷冽的清明,“我是沈硯山的女兒,卻也是爺爺親自認下的秦家繼承人,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外人,可你為了權力勾結外人,算計自己的兒子,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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