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刀刃又往前送了半分,冰冷的觸感讓秦靡的呼吸微微一滯,卻依舊沒露出示弱的模樣:“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不是秦家的人了,秦宋不會(huì)為了我放棄秦家股份。你以為拿我當(dāng)籌碼,就能逼他低頭?”
“他會(huì)不會(huì)低頭,不是你說了算?!绷謶汛ㄒа?,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秦靡,你別忘了,前世你是怎么死的,是因?yàn)榍厮谓o你下藥,你忘了嗎?”
“前世的事,我沒興趣再提?!鼻孛依淅浯驍嗨?,手腕在麻繩里悄悄摸索著,剛才被按在鐵架上時(shí),她摸到身后有塊凸起的鐵皮,邊緣鋒利。
“但你該清楚,就算沒有我,秦宋也不會(huì)讓你得逞,你以為你重生就能改變什么?你骨子里的貪婪和蠢,從來沒變過?!?
“你找死!”林懷川被戳中痛處,抬手就要往下?lián)]刀。
秦靡早有準(zhǔn)備,猛地抬腳踹向他的膝蓋,同時(shí)身體往后一縮,借著慣性讓后背的鐵皮劃向手腕上的麻繩。
麻繩被鋒利的鐵皮割開一道口子,粗糙的纖維刺得皮膚生疼,她卻顧不上這些,趁著林懷川吃痛彎腰的瞬間,另一只手攥緊拳頭,狠狠砸向他的太陽穴。
林懷川悶哼一聲,跟蹌著后退兩步,手里的刀“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秦靡趁機(jī)將手腕上的麻繩徹底掙斷,剛要去撿地上的刀,倉庫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林懷川帶來的那兩個(gè)打手。
“抓住她!”林懷川捂著太陽穴,聲音嘶啞地喊。
兩個(gè)打手立刻撲了上來,秦靡側(cè)身躲開,隨手抄起旁邊一根廢棄的鋼管,朝著其中一人的膝蓋狠狠砸去。
那人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另一人見狀,從腰間摸出短棍朝她揮來。
秦靡低頭避開,鋼管橫掃,重重打在對(duì)方的肋骨上,那人悶哼著倒在地上,一時(shí)爬不起來。
可是很快,又涌入一大批的打手圍住秦靡。
秦靡握著鋼管的手緊了緊,光掃過圍上來的七八個(gè)打手,呼吸卻沒亂半分。這些人比剛才那兩個(gè)更壯實(shí),手里還握著短棍和鐵鏈,顯然是林懷川留的后手。
“看來你早有準(zhǔn)備?!鼻孛依湫σ宦暎_步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鐵架,這樣至少不用防備身后的偷襲。
很快,秦靡又被綁在了椅子上。
林懷川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臉上滿是陰鷙:“別掙扎了,今天你逃不掉的?!?
林懷川俯身,指尖捏著秦靡的下巴,力道重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以為裝出這副硬氣的樣子有用嗎?秦宋再狠,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秦靡偏頭甩開他的手,下巴上留下幾道紅印,語氣卻依舊冷冽:“你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低估了秦宋的理智。他要是會(huì)被威脅,秦氏集團(tuán)早輪不到他掌權(quán)?!?
“是嗎?”林懷川直起身,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屏幕上是秦宋的號(hào)碼,“那咱們?cè)囋嚒!彼聪聯(lián)芴?hào)鍵,開了免提,電話接通的瞬間,他故意把手機(jī)湊到秦靡耳邊。
“喂?”秦宋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顯然也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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