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祺轉(zhuǎn)向周訊,一臉桀驁地說:
“兄弟!”
“誰是你兄弟?”
“哦,妹娃兒。”
三人全程使用黔南方,經(jīng)過一周的練習(xí),口音幾乎聽不出破綻。
“既然你已經(jīng)看到我們的樣子,按江湖規(guī)矩,我今天必須滅你的口,只能說你命不好?!?
聽到“滅口”二字,周訊神情平靜,仿佛毫不在意。
孫祺沒理會,靠在沙發(fā)上,半是安慰半是威脅地說:
“聽招呼,我就不滅口,沒事的,放松點?!?
這時,劉師兄操控一號機推進,給周訊一個面部特寫。
周訊偏著頭,眼睛半睜半閉,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放松點?!?
“放松什么?一動不動的,身子繃得那么緊?”
周迅立刻睜大雙眼,略微偏頭,瞥了孫祺一眼,臉上寫滿不耐煩:
“廢了,徹底不行了?!?
張毅適時搖頭,嘆了口氣:
“所以這就是命……”
“那平時怎么過?”
“雇了個保姆?!?
這時場外的盛和突然拍了下手,像是一種暗號。
張毅和孫祺瞬間緊張起來,一個拿起剪刀,一個舉起槍,齊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瞄準(zhǔn)。
看到兩人這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周迅再次冷笑道:
“走了,被我罵跑了?!?
“好,停。”
這段表演結(jié)束,孫祺喊停,走回**旁,回看剛才拍攝的畫面。
“老齊,怎么樣?有問題嗎?”
“沒有導(dǎo)演,特別好,很完美。”
聽到老齊的回答,孫祺皺了皺眉,有點后悔問了。
這段時間他拍戲時,只能讓老齊盯著鏡頭。
但除非是明顯的大錯,否則這老搭檔只會說“導(dǎo)演拍得真棒”“沒問題”“很好”之類的話,從不挑出任何毛病。
孫祺不相信這么有經(jīng)驗的人會看不出問題?之前他也委婉提醒過,但老齊依舊如此。
他也沒辦法,只能暗自決定:以后拍戲,還得找個敢說實話的人。
光聽好話雖然舒服,但時間久了,人容易飄。
孫祺把剛才拍的鏡頭重新看了一遍。
確實沒看出什么問題。
整體效果符合他的預(yù)期,也不枉他和劉師兄花了一上午調(diào)整機位。
其實這場戲并不簡單。
雖然電影里只呈現(xiàn)三個人的對話,但在一個狹小空間內(nèi),如何通過鏡頭語讓觀眾印象深刻、引發(fā)思考,需要非常精準(zhǔn)的角度。
劇情中,周迅飾演的馬嘉祺是高位截癱,只有脖子以上能動。
這對表演是挑戰(zhàn),對拍攝也是難點。
因此,這場戲的場面調(diào)度、燈光位置、鏡頭角度,甚至與她互動的演員都受到限制。
孫祺和劉師兄商議后決定,以周迅的輪椅為中心,放在一個既能和張毅、孫祺正常交流,又不能太順的位置,讓她每次說話都要斜眼看向他們,視線不能完全轉(zhuǎn)過來。
然后,鏡頭從周迅的位置開始構(gòu)圖。
這種角度和眼神,更能突出馬嘉祺面對突然闖入的劫匪時那種毫不在意,甚至略帶嘲諷的態(tài)度。
這樣一來,觀眾印象更深,心中也會產(chǎn)生疑問:
為什么?
她一個弱女子怎么一點都不害怕?
答案揭曉——她早已是高位截癱,對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
劫匪又算什么?她甚至希望早點結(jié)束生命。
這也為后續(xù)劇情中馬嘉琪一心求死的動機埋下伏筆。
“這段沒問題,接下來拍我和毅哥互相上藥的戲?!?
這一段成為整部影片的搞笑部分。
起初張毅接到孫祺的邀請,得知要演一個喜劇角色時,有些為難,甚至想過拒絕。
原因是他從未演過喜劇,擔(dān)心演不好,影響孫祺的拍攝計劃。
說起喜劇,很多人認為它只是讓人發(fā)笑,不算是高雅藝術(shù)。
很多重要的影視獎項也對喜劇不夠重視,認為喜劇表演屬于“通俗娛樂”,難以登上大雅之堂。
但對演員而,演好喜劇其實更難。
對觀眾來說,喜劇是最直接的表演方式。
演得好,觀眾會開懷大笑;演得差,觀眾則覺得莫名其妙。
演員在處理喜劇表演時,臺詞、語氣、表情、動作都要恰到好處。
只要有一處不到位,整個笑點就會大打折扣,嚴重時甚至完全失敗,觀眾只會覺得尷尬,甚至覺得演員很蠢。
張毅就是擔(dān)心這一點。
但孫祺并不這么想。
他清楚張毅后來的表現(xiàn)——他的喜劇天賦只是尚未被發(fā)掘。
后來無論是《雞毛飛上天》中的陳江河,還是《追兇者也》里的五星**,都帶有明顯的喜劇色彩,而張毅的演繹非常出色。
這說明他具備喜劇天賦,只是之前沒有被展現(xiàn)出來。
這次,孫祺就想幫他打開喜劇的大門。
“你干啥?”
“拔釘子?!?
張毅的表情夸張卻不做作。
“!又干啥?”
孫祺疼得齜牙咧嘴。
“上藥?!?
張毅顫抖著回答。
“倒的啥藥?”
“紅花油。”
兩人配合默契,迅速產(chǎn)生化學(xué)反應(yīng)。
加上方的搞笑效果,一些工作人員站在角落忍不住笑出聲。
三人的戲份是全片最長的,拍攝了將近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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