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氣氛慘淡,相比之下,顧家這邊可是熱熱鬧鬧,老宅今日來了很多人,都是為了來慶祝老太太的生日。
老宅第一次來了這么多人,沈宴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顧野青和文欽去幫老太太迎接賓客,臨走時,沈宴吩咐顧野青,在臉上抹點白色粉底,讓自己看上去沒剩幾口氣兒了。
顧野青明白她的意思,蛇還躲在洞里,需要人來引一引。
裝病他還不熟練嗎?往門口一站,捂著胸口開始咳嗽,不只是臉上,脖子上和嘴唇上都打上了白色的粉底,瞧著就是個病秧子。
“哥,你這裝得也太像了!跟你平時生病的時候一個樣!”文欽小聲道,興奮地看著他哥,“哎呀,真是懷念呢,好久沒見你這么虛弱的樣子了?!?
“找死?!鳖櫼扒嗖恢圹E地一肘子頂在文欽的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今天拜訪的客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來見一見老太太,把禮物放在就走的人,他們不在家宴邀請之列,真正在家宴上的人,只有顧野青和文欽的父母,還有顧永巖和他媽。
“喲,野青吶,你這嘴唇怎么這么白呀?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柳晴攏著掛滿流蘇的披肩,穿著一襲淺色的長裙。作為顧永巖的親媽,顧永巖可是遺傳了她不少的優(yōu)點。
“咳咳咳?!鳖櫼扒嘣掃€沒說出來,先咳嗽起來了。
“哥,你沒事吧?要不先去休息一會?你的病昨晚才犯了,醫(yī)生都說了讓你多休息?!蔽臍J壓低聲音,故意讓伸著脖子偷聽的柳晴聽到。
“我沒事。”顧野青逞強道。
柳晴臉上的笑容變大,拍了拍顧野青的肩膀,“野青,你說你,這么大的集團怎么能自己把持著呢,讓弟弟給你操心嘛?!?
顧永巖笑得很乖,不敢當(dāng)著顧野青的面造次,但是看到他這慘白的面相,還是不由得傲慢起來,顧野青遲早要死啊,要死了還這么拽,讓自己把他當(dāng)老大捧著呢,瞧著吧,早晚會被我踹下去!
兩人揣著心思進(jìn)了門,文欽嘖嘖個不停,“哥,這兩人的算盤聲打得太響了,我都聽到了?!?
“算你不蠢?!鳖櫼扒喟芽腿说拿麅耘牡轿臍J懷里,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一對夫婦走過去,“爸,媽。”
“欸,野青,你的臉色不太好啊?怎么了?是不是又生病了?”顧母擔(dān)憂地摸了摸他的臉,卻摸到了一手粉底液,“兒子……你……你該不會是……”
“媽,不是,你別瞎猜?!鳖櫼扒嗟ǖ馈?
顧父的身體不太好,早早地從集團退下來了,跟顧母四處旅游,兩人不怎么管集團的事,只擔(dān)心兒子的身體,之前聽說有個叫沈宴的女孩幫兒子把身體治好了,他們一直沒機會見一見,現(xiàn)在見到了,感覺兒子好像身體還沒好徹底啊。
“反正,你們別問了,就當(dāng)不知道我病好了,在釣魚?!鳖櫼扒嗪喴赓W地說明了情況。
顧母倒是不關(guān)心他們這些商業(yè)上的事,只希望他身體好就行了。顧父聽到他這么說,也不多說什么了,揮了揮手,讓他帶自己進(jìn)門。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笑呵呵地打發(fā)每一個來給她祝壽的人,笑得她臉都僵了,“我不行了,小萍,看看還有人要來嗎?我這張老臉要笑不動了?!?
“沒人了,老太太。人都到齊了,準(zhǔn)備開飯嗎?”夏萍問道。
“準(zhǔn)備開飯吧,叫他們都過來?!崩咸浦照茸叩搅藞A餐桌邊,廚房里一道道菜慢慢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