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傾斜角度不夠,強行把人繃得筆直,張昀坐著覺得不舒服,左右蹭了蹭,感覺座位里好像有幾根硬鋼筋戳著他,反正怎么坐都膈應。
“你們真的不覺得坐著不舒服嗎?”張昀嘟囔。
“安靜一些?!鄙蛳2粷M道。
沈宴和顧野青坐在他們后面,清楚地看到了張昀鼓搗座位時,座位后面的變化。
一張扭曲的人臉隔著一層皮質(zhì)跟他們臉貼臉。
顧野青的心臟砰砰跳,他下意識就抓住了沈宴的手,那張鬼臉離他不足十厘米遠,腥臭的味道幾乎要撲到他的臉上。
“沈宴……”
“是假象,別怕。”沈宴的手蒙到了他的眼睛上,一滴冰涼的液體從他的眼皮上流過,隨著沈宴的手放下,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什么都沒有了。
“怎么回事?”顧野青按了按太陽穴,簡單地按摩了一下眼周。
沈宴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畔輕聲說:“霧氣有毒?!?
“只有我看到了?”顧野青遲疑。
沈宴搖了搖頭,手指點了點冰冷的玻璃,“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有的人很遲鈍,也許也發(fā)現(xiàn)不了異象。”
顧野青環(huán)顧四周,車子外面的大霧沒有散去,濃得跟牛奶似的,絲滑地包圍著他們。
這股霧氣很冷,沈宴今早起來,特地換了一身長衣長褲,也囑咐了顧野青穿得厚一點,休閑一點,此刻他們的溫度正好適宜,不會覺得太冷。
“好冷啊?!鄙蛱裉竦穆曇繇懫?,她冷得縮成了一團,緊緊地靠在了沈希的懷里。
沈希穿著一套單衣單褲,沒辦法脫下衣服給妹妹穿,只能環(huán)抱住她,嘴里哈著氣給她搓暖手指。
“怎么不帶點保暖的衣物來?”
“我以為天氣還不錯的。”沈恬恬無辜道,她來之前看了天氣預報,明明這一周的天氣都是晴天高溫,誰知道剛到這兒就變溫了。
沈希心疼妹妹被凍紅的手指,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只有顧野青穿著一件外套,其他人都是單衣。他猶豫了很久,才微微直起身,跟坐在他前面的顧野青打了個招呼。
“我妹妹很冷,借一下衣服?!?
顧野青頭也沒回,冷哼了一聲,“你就是這么求人的?”
沈希蹙了起眉頭,這個男人果然難搞,“那算我買行了嗎?多少錢,你說個數(shù)?!?
顧野青第一回見有人在他面前這么硬氣地提錢,很顯然,他不是個缺錢的人。
“宴宴,他問多少錢?!鳖櫼扒喙室饨械糜H密,本來只是想惡心一下沈希,沒想到喊出來這個親昵的稱呼,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沈宴并不計較稱呼的問題,“要不就八萬八?”
好好好,沈姐跟八萬八過不去了,好吉利的數(shù)字?。?
只有我覺得欺負人嗎?一件外套八萬八嗎?是真的很金貴呢
前面的在陰陽怪氣什么?大家都知道要穿長袖,只有沈恬恬不要命地穿了一件裙子,這能怪誰???沙漠里的一瓶水和隨時可以取到水的地方的水價值能一樣嗎?
沈姐和顧哥也沒有強買強賣啊,舍不得對妹妹這么好可以不要啊
其實沈姐完全可以不答應給這件外套的,對顧哥占有欲強一點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