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服不服?”
“我服……我服你姥姥!”
“嗵嗵!”又是兩腳,“服不服?”
高大軍也真是條硬漢,痛得呼爹喊娘,可就是死鴨子嘴硬,“想讓老子服你?癡心妄想!”
“你特么個蹲大獄的,我倒要看你到底多硬?”說著,我抬腳就是兩記飛踹。
姚玉蘭此時卻在里面急瘋了,“柱柱,別踹了!別踹了!再踹……他就得做太監(jiān)了!”
隨即又在里面撕打高大軍,“你特么個蹲大獄的,你要是再進(jìn)去!小鶴這輩子都得給老娘還債!”
高大軍一聽,立時認(rèn)慫,“我……我服了!”
“那快給小爺?shù)狼?!?
“道歉?你特么……”
“嗵嗵嗵嗵……”一連串機(jī)關(guān)槍般的踢擊。
“我……我錯了!對……對不起!”
“叫爺爺!”
“我說姓滿的,你特么不要太過分!”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柱柱,別踹了!別踹了!再踹就快出人命了!”姚玉蘭在一旁大叫。
高大軍終于服軟,“爺……爺爺!祖宗!我……我特么服你還不行?”
高鶴這時已打開大門,也不忍心地在一旁拉我。
“高大軍,你給我記著點兒小爺,下次再想惹我,先特么想想自己那倆硬幣!”
說完,我這才放開他的腿,拉著高鶴便往出跑。
我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停止,隨后便捂著肚子放聲大笑。
高鶴道:“滿玉柱,你真聰明!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我已笑得直不起腰,這時才想起問她,“可是……你媽呢?”
高鶴有點兒心酸,“我……我爸跟我媽本來關(guān)系就不好!離婚后,我……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她了……”
高鶴的家庭狀況的確有些復(fù)雜,而有些事兒我也不方便再問,便繼續(xù)朝前走。
高鶴卻又從后面追了上來,緊緊跟在我身后,“柱……柱子哥!你滿18歲了么?”
我一愣:怎么這稱呼還改了?“我生日大,正月初一,早滿了!”
高鶴還緊緊跟在后面,顯得有些無所適從,“我……我三個月前過得18歲生日……”
我沒懂她什么意思,大家都大一新生,本來也差不多嘛!
高鶴顯得很懊惱,終于一跺腳,“天……天太晚了!我爺爺奶奶他們可能睡了,我……我怕敲不開門!”
我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可剛才的一切對我來說已經(jīng)破格了。
我忙從包里掏出五百塊錢,裝著糊涂,“18歲可以單獨住店了,記得找個正規(guī)的??!”
高鶴立時停住了腳步,“滿玉柱你……”
我已走出兩步,這時想起她陷害田珍珍的事兒,卻不由又走了回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高鶴,其實……我的命比你還苦!說起來好笑,我從小就死了全家,好在有一個人心疼我、愛護(hù)我,愿意為我傾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