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深看著鐘情窘迫的神情,唇角微微勾起,也不戳穿。
轉而拿起紀悅萱送來的溜冰鞋:“試試?”
鐘情這才回過神來,剛想從裴硯深手中將鞋拿過來,自己就被裴硯深穩(wěn)穩(wěn)地按在了凳子上。
“這種鞋系帶方式有講究。太緊了太松了都不好?!?
鐘情一時好奇:“你會滑冰?”
裴硯深搖搖頭:“見過。我在部隊訓練過平衡,原理應該差不多。”
話音剛落,鐘情都來不及再問,便感到他溫熱的掌心托起了她的腳腕。
鐘情身體一顫,本能就想要往回收。
裴硯深抬眸看她:“冷?”
鐘情搖搖頭,耳根卻悄悄紅了。
被裴硯深這樣幫著穿鞋,還真是怪別扭的。
偏生裴硯深神色坦然,動作輕柔地將她的腳放進鞋里,力度都恰到好處。
“試試松緊?!?
鐘情按照他說的動了動腳踝,輕聲道:“挺好的?!?
裴硯深點頭,又按照這個方式給鐘情穿另一只。
鐘情目光飄忽著,卻正好看見不遠處的紀悅萱投來一個戲謔的眼神。
自從上次見過鐘情和裴硯深的親密后,紀悅萱就沒想過幫著紀書予了。
她是和鐘情吵著長大的沒錯,可也沒到要破壞人家婚姻的地步。
可紀悅萱也看得出來,紀書予嘴上說著不打擾鐘情他們的生活,可他畢竟都為鐘情等了這么些年,哪里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事已至此,還不如再撮合撮合鐘情和裴硯深,好叫紀書予看見了徹底死心。
鐘情瞪了紀悅萱一眼,可看到這一幕的又何止是紀悅萱一個人?
旁邊的幾個年輕女同志也忍不住竊竊私語,投來羨慕的目光。
裴硯深卻似乎全然未覺周圍的視線。
幫鐘情先穿好鞋后,自己也穿上鞋先試了試,這才轉向鐘情扶著她:“站起來試試,我扶著你,不用怕?!?
鐘情一咬牙,順著裴硯深的力道站起身。
又學著他的樣子調整自己的姿勢,忍不住驚訝:“這真的是你第一次滑?”
同樣是第一次,可裴硯深看起來就比她要自如多了。
要不是聽裴硯深自己說的,根本看不出來他是第一次上手。
裴硯深帶著鐘情緩緩向前:“嗯。教人也是第一次?!?
鐘情一時臉熱,被裴硯深帶著滑了一圈后,也總算是能自己站穩(wěn)了。
可看著裴硯深的自如,又看看自己仿佛小孩學步一樣,莫名就生出了些好勝心。
裴硯深是很厲害沒錯,可她也不差呀。
鐘情仰頭認真看著他:“我們比比!”
裴硯深挑眉:“比什么?”
鐘情看了一圈,隨后指了指對面的欄桿:“就比誰先滑到對面欄桿,但是你得讓我三秒?!?
這個要求屬實是有些耍賴,但看著鐘情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裴硯深輕笑一聲:“好?!?
又仔細地幫鐘情整理好了護具,這才退到鐘情說的線后:“注意安全?!?
鐘情學著剛才觀察到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向前滑行,這會沒了裴硯深在旁邊扶著,心里的確是有些打鼓的。
但在適應過后,鐘情便逐漸加快了速度。
裴硯深竟也真的被她甩在了身后。
可就在她即將觸碰到終點欄桿時,另一個女孩也正朝著這個方向滑了過來。
兩人都來不及剎車,眼前著就要撞在一起,鐘情和那個女孩都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