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么一來,倒是叫喬江月誤會了。
陳云嵐垂著頭,和平常一樣一副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
“該給二爺爺喂藥了?!?
喬建山順勢道:“不如就讓我女兒來吧,她是醫(yī)生,照顧病人,比我們在行?!?
陳云嵐剛想把藥遞給喬江月,鐘情就開口了。
“醫(yī)生?喬江月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西南衛(wèi)生隊嗎?”
喬建山這才將目光落到鐘情的身上,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話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之前就聽江月說,她在西北時,和一位女同志有過一些小爭執(zhí),就是鐘情同志吧?”
喬建山一副不認(rèn)同的模樣:“鐘情同志,現(xiàn)在一切當(dāng)以老爺子的身體為主,你這個時候鬧女兒家脾氣,屬實不好?!?
嚴(yán)美霞也心疼地?fù)ё×藛探?,像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般:“我家江月一聽是老爺子出了事,立馬就打了報告,想跟著一塊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我和老喬也勸過她,可她只說老爺子對老喬有恩,做人要知恩圖報,她是老喬的女兒,自然也該出一份力。”
“我家江月一個姑娘家,在西南吃了那么多苦頭,為著能趕過來,連資格證都搭了進去。鐘情姑娘,就算你是和江月有些小摩擦,也不能這樣誤會江月??!”
福伯看在眼里,也對鐘情露出了不認(rèn)同的表情來。
“鐘情小姐,現(xiàn)在的確該以老爺子為先?!?
喬建山并不意外福伯的態(tài)度。
福伯跟在唐二爺身邊這么多年了,最看重的就是老爺子。
哪里會由得鐘情在這里耍脾氣?
鐘情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讓了位置出來。
喬江月接過藥碗,坐到唐二爺身邊。
借著喂藥的機會,查看唐二爺?shù)那闆r。
這也是喬建山帶著喬江月一塊過來的根本原因。
喬江月是醫(yī)生,又是他親女兒。
只有由她來確認(rèn)老爺子的狀況,他才最放心。
片刻后,喬江月不經(jīng)意地對喬建山點了點頭。
這下喬建山心里最后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看向福伯道:
“老爺子這情況實在叫人痛心。但唐家還有那么多的產(chǎn)業(yè),眼下群龍無首,要是放任不管,只怕要出亂子。我是在不忍心看著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就這么散了架?!?
喬建山嘆了口氣,語氣沉重:“老爺子最看重的就是規(guī)矩和體面,我喬建山既然受了老爺子的恩惠,承蒙老爺子栽培這么多年,福伯您要是放心,就讓我暫時替老爺子守住這份基業(yè),等老爺子好轉(zhuǎn)后,也不必再勞神?!?
話說得好聽。
可鐘情和福伯早就知道喬建山等人的做派,這下就更是確定了,喬建山就是沖著老爺子的地位和名望來的。
就像現(xiàn)在,一透出點機會,立馬就像餓狼一樣撲了上來,恨不得立馬就把整個唐家據(jù)為己有。
一直沉默著的陳云嵐卻是猛地抬起了頭。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