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很重要的親人生病了?!?
裴樂安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便更用力握緊了裴硯深的手。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陪著媽媽的?!?
這次不光是因為裴硯深的囑托。
更是因為他也明白,現(xiàn)在的媽媽會很難受。
媽媽需要他。
一家四口很快坐上了去滬市的火車。
裴樂安和裴樂妤都是第一次出遠門,裴樂安倒還好,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更是像個小大人一樣,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妹妹的責任。
這也很大程度地緩解了裴樂妤的不安。
一到滬市,鐘情也無暇感慨,馬不停蹄地就往福伯給的地址趕去。
早就在門口等待的福伯,見著鐘情四人立馬就迎了上來,焦急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些許寬慰。
“您可算到了。”福伯的目光掃過裴硯深和兩個孩子。
特別是在看到完全像是兩個鐘情兒時翻版的小臉時,神情也眼熟本能柔和下來,眼底泛起難以掩飾的慈愛。
他和二爺爺一樣,都是看著鐘情一點點長大的。
看著曾經(jīng)那個嬌氣的小姑娘,現(xiàn)在都養(yǎng)育了自己的孩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老爺子剛醒過一會兒,這會精神頭還算可以,跟我來吧?!?
鐘情點頭,一手抱著裴樂妤,跟著福伯走向病房。
進門之前,裴硯深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裴硯深什么也沒說,鐘情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鐘情深吸一口氣,終于推開了病房門。
可第一時間入眼的,卻并不是二爺爺。
而是一對陌生的母子。
他們正坐在二爺爺病床旁,陪著二爺爺說話。
聽見動靜,三人也頓時回過頭來。
二爺爺因為病體而顯得有些渾濁的眼睛在觸及鐘情的瞬間驟然亮起,還有些不敢置信:“情丫頭?!”
旋即也反應過來了,蹙著眉看向福伯,語氣帶著心疼與些許責備:“不是說了我沒什么事嗎?年紀大了難免有些毛病,何必讓情丫頭大老遠折騰這一趟”
福伯陪伴了二爺爺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二爺爺嘴上這么說,心里其實也是高興的。
鐘情快步走到床邊:“二爺爺,您就別說福伯了。您病了,我才是真心慌呢,要親眼見到您好了我才能安心?!?
二爺爺本就不是想要怪罪福伯,他緊緊握住鐘情的手,眼底浮出真切的心疼與欣慰。
“好,來了就好。我們情丫頭,是真的長大了,也懂事了。”
原本坐在二爺爺床邊的那對母子也很自然的給鐘情讓了位置,笑道:“這位就是鐘情姐吧?我常聽老爺子念叨你呢?!?
鐘情的目光這才轉移到這對母子身上。
二爺爺也像是突然想起還有這兩個人一般,介紹道:“這位是陳媽的女兒,和她的孩子。”
說起陳媽,鐘情就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