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菱的禁足解了,邢代容的安胎藥也可以停了。
陸令筠這一番敲打,兩人都安生了不少。
秋菱從秋香院出來后,第一時間到了陸令筠那兒請安。
“少夫人?!鼻锪饬⒃陉懥铙薷啊?
陸令筠沒說話,默默喝了一盞茶。
秋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不敢說話,眼底的委屈之色越發(fā)濃。
瞧著她那樣子,陸令筠把茶盞放下,“你還怨我?”
秋菱頭一垂,“奴婢不敢。”
講真,陸令筠作為當(dāng)家主母,已經(jīng)是豪門大戶里頂頂寬容的了,哪家的主母太太對小妾有她這么寬厚。
過于嫉妒苛待小妾的不講,絕大多數(shù)的主母都是得小妾每天過來站規(guī)矩,吃飯要在旁邊伺候著,夜里還得來給主母洗腳,丫鬟小廝能干的活不叫丫鬟小廝干,偏偏指使著小妾去做,時不時來些磋磨克扣。
敢惹是生非的,家法處置都是輕的。
陸令筠對自家后院的姨娘們,真真是仁善寬厚。
她鮮少給她們立規(guī)矩,府中份例日例從來不會苛待,時不時還給她們一些賞賜。
都不用和別的主母對比,就同她婆婆秦氏比,陸令筠這御下的慈愛已然顯而易見。
老侯爺那些姨娘們可沒過過秋菱邢代容這種好日子。
秋菱哪不知道自己碰上個好主母,程云朔罰了她,陸令筠回來給她出了口氣,哪里能怨懟于陸令筠。
就是,就是
“行了,世子這次處事確實偏心?!标懥铙抟徽Z道出秋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