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眼神徹底失去焦點,嘴唇無意識地動了起來,聲音沙啞而機械:
“因為……我嫉妒她……老國王疼她,達西也護著她……只有把她除掉,我才能在王室站穩(wěn)腳跟……安泰家族……還在研究新的神經(jīng)毒素……要用來控制不聽話的貴族……”
躲在病床后的達西聽到這話,猛地從病床上坐起。
他拳頭攥得更緊,緊緊盯著黛安娜,眼底滿是痛心與憤怒。
他從未想過,自己枕邊人竟藏著這么多惡毒的秘密。
月漓繼續(xù)追問,聲音平穩(wěn):“除了當(dāng)年把云溪送給科研人員,這些年你還做了什么?”
黛安娜木然地搖頭:“我還幫羅素掩護身份,找人幫她一次次調(diào)整長相,模仿云溪的神韻。
還有……羅素找人霸凌月漓,設(shè)計陷害她入獄,甚至在獄里讓人對她用刑,這些事的后續(xù)收尾,都是我安排人做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查到羅素身上?!?
“也就是說,你很早就知道,月漓才是云溪真正的女兒?”月漓的神色驟然變冷,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幾分。
黛安娜機械地點頭:“知道。是我無意間從羅素和戴芬之間的談話中得知的。”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西再也忍不住,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他猛地向前一步,死死盯著黛安娜,
“月漓是云溪的女兒,是你的外甥女!你明知她受了這么多苦,為什么還要幫著羅素害她?!”
黛安娜眼神空洞,語氣沒有絲毫波瀾:“因為羅素手上有我的把柄。她說,要是我敢把真相說出去,她就把我當(dāng)年害云溪的事全公布出去,讓我身敗名裂。
而且……我本來就不喜歡云溪,更不喜歡她那個女兒,她的存在,只會提醒我當(dāng)年的事。”
“你……”達西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深吸一口氣才壓下翻涌的怒火,繼續(xù)追問,“這些年,你和安泰家族除了用毒素控制權(quán)貴,還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就在黛安娜要開口回答時,醫(yī)療艙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顯然是有人正朝這里趕來。
月漓眼神一凜,立刻收回精神力,中斷了催眠,同時對達西遞了個眼色。
達西瞬間會意,迅速調(diào)整呼吸,躺回病床上,閉上眼睛,重新恢復(fù)到之前那種青紫色的“昏迷”狀態(tài),連胸口的起伏都刻意放緩,與之前的瀕死模樣別無二致。
黛安娜則晃了晃腦袋,眼神漸漸從呆滯變得清明。
她皺著眉,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頭暈?zāi)垦?,像是剛從一場混亂的夢里醒來。
對于剛才被催眠時說的話,她沒有任何記憶,只看到月漓站在面前,達西依舊“昏迷”在床上。
她眼神瞬間變得警惕,厲聲質(zhì)問道:“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會突然頭暈?”
醫(yī)療艙門“唰”地被推開,一群身穿銀黑相間制服的王室自衛(wèi)隊魚貫而入,動作整齊劃一,訓(xùn)練有素。
領(lǐng)隊肖隊手按腰間配槍,目光銳利地掃過艙內(nèi),很快鎖定月漓。
“快!這個女人擅闖國王醫(yī)療艙,圖謀不軌,把她抓起來,生死不論!”
黛安娜見狀,立刻收起慌亂,厲聲下令,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自衛(wèi)隊隊員瞬間圍攏過來,能量槍齊刷刷對準(zhǔn)月漓,槍口泛著冰冷的藍光,仿佛只要她稍有動作,就會被能量光束射成篩子。
月漓站在原地,神色平靜,沒有絲毫退縮,與自衛(wèi)隊形成對峙之勢,艙內(nèi)空氣瞬間凝固,劍拔弩張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躺病床上的達西再也按捺不住——再不出聲,月漓就要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