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曾有泰也出現(xiàn)在視線中。
“郡主,曾主簿也來了!”
蘇哲又看到,主簿曾有泰,帶著兩名下屬,懷里捧著一摞賬冊,急匆匆趕向郡衙門。
“果真如此!”
香香郡主一張粉臉,頓時就樂了,道:“這下,該我看熱鬧了,這場戲,王爺?shù)桥_了?!?
此時的郡衙里面,牛煜的內(nèi)心徹底被葉十三擊潰,就像抽掉了筋一樣,有氣無力地垂頭等死。
他知道,在葉十三面前,他已經(jīng)連狡辯的勇氣都沒了。
進了郡衙的曾有泰,從身后的兩名屬下手中,接過賬冊放在案桌上,拱手道:“啟稟王爺,都在這里了!”
“嗯!”
葉十三點點頭,粗略地一翻賬冊,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冷冷看向萬念俱灰的牛煜,道:“這批糧食,入關(guān)時已經(jīng)就是陳谷了?看來這一塊上,你是沒有作假,但你倒好,拿糙米的斗數(shù),用谷子的斗數(shù)平賬,可真有你的哈?”
沒脫殼的谷子,要是脫了殼,估計只有半斗的糙米。這拿谷子的斗數(shù),按糙米的斗數(shù)下?lián)苋霂欤瑹o形之中一半的數(shù)量就被克扣了下來。
一斗谷,只能春半斗米。
這個做法,還真能笑掉大牙,難道舂下來的谷糠,也能當米吃?
當然谷糠不能當米吃,但可頂米的數(shù)量。
為了能撈油水,這些人可真是動了不少的心思。
但如此看來,朝廷撥下來的新稻糧種的去向,就只能問兩個運糧官了。
“那么!”
葉十三目光又看向牛煜,道:“依你之見,朝廷給我邊城的新稻糧種,為何就變成了陳年谷子?”
“這個……”
牛煜渾身一顫,急道:“下官確實不知,這個要問京都來的糧官了,容下官去找他倆過來,讓給王爺說個清楚?!?
說著,牛煜就要去找兩個京都來的糧官。
“早跑了!”
葉十三擺擺手,搖頭道:“你以為,他們還能在此坐以待斃?告訴你好了,本王已經(jīng)對他兩個,下了海捕文書,量他們也出不了虎頭關(guān)?!?
“啊……”
此一出,牛煜更加巨抖起來,葉十三把部署,都做到這一步了,蒙在鼓里的只有他們這些弄虛作假的人。
“一切,愿聽王爺處置!”
牛煜再一次崩潰,站立不穩(wěn)就地癱坐了下來。
葉十三冷哼一聲,“處置?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本王豈能輕易饒過。你們這般膽大妄為,竟敢在軍糧上動手腳,全然不顧邊城百姓與將士的死活,實屬該死!”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眾人,“這新稻糧種關(guān)乎邊城來年的收成,關(guān)乎無數(shù)人的生計,你們卻為了一己私利,千方百計,肆意妄為?!?
“牛煜,你身為地方官員,不僅沒有盡到監(jiān)管之責,還參與其中,可知罪?”
葉十三厲聲問話。牛煜面如死灰,喃喃道:“下官知罪,下官罪該萬死!”
“死?”
葉十三嘴角一擰,道:“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說完,留下一群面如死灰的官員呆在原地,既然不殺他們,不知等待他們的最終命運會是如何?
死不是最可怕的,等死的過程,那才是最令人身心崩潰的無盡煎熬。
接下來如何做?
這個不用說,得趕快補齊糧數(shù),然后再等葉十三發(f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