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葉十三身后的一匹戰(zhàn)馬上,跳下來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兇惡的探馬來,大步走向不遠(yuǎn)處的甲正面前,一手攥住甲正的衣領(lǐng),掄圓了巴掌左右開弓。
“啪啪啪……”
霎時間,只見甲正的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
噴出一口血沫的甲正,捂著腫得老高的臉又吼道:“你一個奴籍,敢打老子,老子可是軍部派來的?!?
“軍部?”
“軍部很牛嗎?”
“軍部是派你來耀武揚(yáng)威的嗎?”
葉十三一連三問,然后又是上前一步,指著甲正的眼窩說道:“駐村兵士在這里浴血奮戰(zhàn),他們死傷無數(shù),既然你是軍部派來的,那就該更加體恤他們,而不是讓你對他們大吼大叫!”
說完,葉十三一瞥眼前的十幾名軍部來的兵卒,又問道:“既然是軍部來的,我問你們,糧食帶來了嗎?治傷的郎中可有?”
“軍部有軍部的部署,還輪不到你這個奴籍過問?!?
后退了兩步的甲正,依然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jīng)逼近,還硬著頭皮硬頂了葉十三一句。
“既然沒有,那好,留著你也是多余,這里用不上你這種雜碎!”
葉十三眼里寒芒閃過,心中已經(jīng)殺機(jī)爆棚。
“倉啷!”
那把殘刀,被葉十三緩緩抽了出來。
看到葉十三的手按在刀柄上,甲正驚恐地又退了兩步。
當(dāng)看清葉十三抽出來的刀時,甲正歪著嘴笑了,不屑地說道:“就你那也算刀?”
沒等葉十三說話,甲正口氣狂妄起來,輕蔑地看向葉十三手中的刀,譏笑道:“老子以為黃羊峴防區(qū)的千戶有多厲害?就這破鐵也能殺人?不知道軍部的大人們是如何想的?居然讓你這個奴籍當(dāng)了千戶,哼!”
“我乃軍部晉升的千戶,你一個甲正居然如此狂妄?”
“哈哈哈……千戶?無非就是個替死鬼而已,一個奴籍,要是沒有韃子進(jìn)犯,你有資格領(lǐng)兵嗎?就你和你手中的那根破鐵,還能殺人?”
“能不能殺人?”
面對甲正的譏笑,葉十三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殘刀,冷聲又道:“懷疑無用,試試不就知道了?”
突然,葉十三猛然抬頭,手中的殘刀,劃過一條灰黑色的弧線,然后又被插入刀鞘。
“咕……”
同時,一種奇怪的聲音,從甲正的喉嚨里發(fā)出,緊接著,甲正的脖子上,漸漸出現(xiàn)了一條紅線。
剎那間,紅線越來越寬,直到有殷紅的人血,從緩緩變寬了的紅線處狂噴而出。
“咕咚!”
甲正圓睜著一雙驚恐萬狀的眼睛,脖子里狂噴著血柱就仰面倒了下去。
駐軍大院霎時就混亂起來,葉十三鎮(zhèn)定如斯,目光一掃紛亂的現(xiàn)場,厲聲道:“傷兵無藥可治,百姓無糧可食,你們居然還不知羞恥地在這里擺威風(fēng),誰給你們的膽子?又是誰給你們的臉?”
怒吼之下,軍部來的兵士們,絕沒想到這個奴籍會當(dāng)眾殺人?
而且,殺的還是軍部的一名甲正。
“撲通……”
軍部來的兵士們都跪了下來,急忙喊道:“千戶大人明鑒,軍部派我等登記戰(zhàn)損,確實(shí)沒有發(fā)糧食下來,至于賑濟(jì)糧,那是地方衙門的事?!?
地方衙門?
這幫鳥人!
眼下百姓手中無一粒糧食可果腹,他們居然還在相互推諉。
如此下去,就是韃子不殺百姓,百姓也難活下去。
這時候,院子里的傷兵們紛紛掙扎著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向葉十三訴苦。
“大人,救救我們吧……”
不一會,跑散了的村民們,扶老攜幼的也陸續(xù)涌向駐軍大營。
“大人,東西都讓韃子搶光了,這叫我們?nèi)绾位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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