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若三皇子府來人,這樁親事為父可就應(yīng)下了?!?
黎相看著不知何時已經(jīng)亭亭玉立的三女兒,心中一時生出幾分感慨。
“全憑父親做主?!?
黎雨薇盈盈一拜,見黎相沒有其他吩咐,退了出去。
這事情很快傳到了黎雨桐耳朵里。
她雖說是在禁足,可因為多年在府上的囂張與黎夫人的寵愛,還是有人將消息送到她面前。
“三皇子府?”
黎雨桐想起黎雨薇那總是一聲不吭的樣子,心頭火起。
“我才是排在前面的,婚事為何會落在她頭上?”
盡管黎雨桐意中人是衛(wèi)凜烽,卻并不影響她見不得黎雨薇過得好。
這婚事若成,黎雨薇可就是皇室中人了!
“二小姐,不過是個側(cè)妃,說白了,與妾有什么區(qū)別?”
婢子在黎雨桐耳邊寬慰,“夫人與老爺最寵愛的還是您,到時自會為您擇上好的姻緣,嫁入高門做正妻才是真正的風光?!?
“那又如何?”
黎雨桐半句也聽不進去,太子已經(jīng)有正妃,三皇子側(cè)妃懷孕,且不可能娶兩個黎家的女子,再一個適齡的就是五皇子……
細數(shù)下來,皇氏已經(jīng)無人可嫁,她即便是正妻,從身份上來說,還是差黎雨薇一些的。
“不行,我要去找母親,憑什么她黎雨薇就可以嫁入三皇子府?即便是側(cè)妃,我也不許!”
“二小姐請留步?!?
遠門外,侍衛(wèi)盡責地攔住了黎雨桐。
“您如今還在禁足中,沒有老爺?shù)臏试S,不得離開?!?
“糊涂東西,滾開!”
黎雨桐一把推開——手杵在侍衛(wèi)肩上,沒推動。
怒意凝滯了一瞬,旋即就像是火上澆油,倏地將黎雨桐理智燃盡。
她一把抽出侍衛(wèi)腰間的佩劍,抵在對方脖頸。
“讓開!”
侍衛(wèi)喉頭滾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兩人都以為黎雨桐驕縱歸驕縱,不會真的因為這種事情鬧出人命。
反而若是他們輕易讓人在禁足期間離開,少不得要受責備。
下一瞬,侍衛(wèi)脖頸一痛,有溫熱的血順著劍身低落在地。
黎雨桐看著眾人眼中的驚懼,頭也不回,衣擺染血地往黎夫人院中去。
她人還沒到,就已經(jīng)有人到黎夫人面前報信。
“混賬!”
黎夫人手中的小葉紫檀佛珠斷開,佛珠散落滿地。
“讓那孽女跪在院中,沒有允準不得起身!”
“夫人,外面還刮著風……”
嬤嬤想勸,看見黎夫人陰沉的神情,去外面候著黎雨桐。
……
黎相知道這事已經(jīng)是第二日,他當即大怒,要處置黎雨桐。
“老爺,夫人已經(jīng)責罰了,二小姐罰跪到深夜,后半夜起了高熱,意識不清才被送回去?!?
管家早已經(jīng)將前因后果問清,穩(wěn)住了黎相,“還、再耽擱下去,早朝要遲了,先出門吧?!?
黎相眉心緊擰,好歹記著主次,鐵青著臉出門。
東宮。
黎洛看著黎雨薇讓人送來的信,從中就能看到黎雨桐當時的癲狂,唇角不由勾起。
“這就坐不住了?后面可還有呢。”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