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結(jié)果了?”
郭陽點了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條遞過去。“其中兩個校尉,一個叫張廣,一個叫李全,最近突然有錢了。張廣在城西的賭坊里,一夜還清了欠了半年的賭債。那個李全,更是在老家買了幾十畝地?!?
蕭文虎接過紙條,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眼神平靜。
郭陽繼續(xù)說:“更重要的是,我們的人查到,就在三天前,有人看到張廣和李全,跟太子府的一個采買管事,在城南的一家茶樓里見了面。他們坐的地方很偏,但還是被我們的人認(rèn)出來了。”
太子府。
這兩個字一出來,書房里的氣氛都變了。
蕭文虎把那張紙條放在燭火上,看著它慢慢燒成灰。
“羽林軍在熟悉京城的攻防路線,現(xiàn)在又多了這三百張強弓。陸顯想做什么,已經(jīng)很清楚了?!笔捨幕⒌穆曇艉芾洌八胗眠@些弓箭,幫他的幻術(shù)兵團,在關(guān)鍵時候開路。”
郭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能想到,一旦陸顯那些不怕死的士兵發(fā)起沖鋒,再配上弓箭手在遠處攻擊,京城的防衛(wèi)力量會是什么樣的場面。
“大哥,那我們現(xiàn)在就動手?把張廣和李全抓起來審問,順著線索查,一定能找到那批弓箭的下落!”郭陽有點著急的說。
“不?!笔捨幕u了搖頭。
郭陽愣了一下:“為什么?再晚了,怕是……”
“現(xiàn)在抓他們,只能抓到幾個小角色,拿到一些沒用的口供。”蕭文虎的目光再次投向地圖,眼神很深,“陸顯既然敢做,就一定留了后手。我們一動,他就會立刻切斷線索,把人藏得更深。不能打草驚蛇?!?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在上面慢慢劃過。
“陸顯既然花了這么大力氣把弓箭運出來,就一定會用。我要看的,是他準(zhǔn)備把這些弓箭,送到誰的手里,又準(zhǔn)備在什么地方用。”
蕭文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郭陽看著蕭文虎的側(cè)臉,心里的著急慢慢平復(fù)下來。他明白了蕭文虎的意思。與其現(xiàn)在去抄一個倉庫,不如放長線,釣出陸顯真正的安排。
“大哥,我明白了。”郭陽深吸一口氣,“那我這就安排人,死死盯住張廣和李全,還有太子府那個管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跑不了?!?
“還不夠?!笔捨幕⒌难凵褡兊娩J利,“讓血手幫的情報網(wǎng)動起來,我要知道京城里所有可疑的倉庫、貨棧,還有最近有不正常貨物進出的地方。陸顯想在京城藏東西,我們就把網(wǎng)收得再緊一些,讓他藏不住?!?
“是!”郭陽重重點頭。
“還有,那個廢棄的米倉,繼續(xù)盯緊?!笔捨幕⒂盅a充了一句,“兩條線一起查。我倒要看看,陸顯究竟準(zhǔn)備了多少后手。”
郭陽領(lǐng)命離開,書房里又只剩下蕭文虎一個人。
他沒有坐下,只是靜靜的站在地圖前。
羽林軍的異動,廢棄米倉的秘密據(jù)點,再加上現(xiàn)在失蹤的三百張強弓……陸顯的每一步棋,都透著一股著急和瘋狂。他正在瘋狂的亮出自己的爪牙,準(zhǔn)備做最后的反撲。
“可惜,你每多走一步,就多留下一個破綻?!笔捨幕⑤p聲說。
兩天后,郭陽再次走進了書房。這一次,他的臉上帶著藏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