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完人,時仲元和葉純攜手往回走。
葉純心頭仍很憤憤,“真是的,給孩子過個生日,什么牛鬼蛇神都來參合!”
“現(xiàn)在知道是孩子爸爸了?早先干什么去了?”
葉純一語雙關(guān),在說江潮,也在說顧殞。
顧承澤聽在耳里,很不是滋味。
頭壓得更低了。
葉純看到顧承澤時愣了一下,不過一點(diǎn)不后悔剛剛說過的話。
就算是小孩子,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就像墻上釘?shù)尼斪樱袅擞∽印?
不能因為是小孩就可以縱容。
葉純別有深意地道:“一家人之所以是一家人,就是不管什么時候都要相偎相依、同舟共濟(jì)。咱可以有偶象、有追求,但要為了追個偶象連對自己最好的人都拋棄,那就是垃圾,就該丟掉!”
時仲元輕輕拉了拉她,示意她少說兩句。
雖然時仲元在外頭風(fēng)光無限說一不二,但在葉純面前始終是溫和的,把她放在最高位置。
即使覺得不妥,也只會暗自提醒,不會當(dāng)面說出來。
葉純哼了一聲,語音里帶了些女人的嬌音,這是只有被男人寵著的女人才有的專利。
不過到底停了嘴。
時妃有些羨慕地看著葉純。
這么多女人里,只有她苦盡甘來。
說到底,是時仲元的情操要比江潮和顧殞高,才會懂得要對跟自己吃過苦的女人好。
下午三點(diǎn),宴會接近尾聲,客人們紛紛往外走。
葉莉黑著臉跑進(jìn)來,“江潮剛被姐夫扔出去,還不肯走,站在大路邊叫侍者帶話,一定要見你!”
“還說如果見不到你,會發(fā)生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神經(jīng)病,真是瘋了!”
時妃略想了想,“我出去見見他?!?
“媽媽,我陪您吧?!鳖櫝袧奢p聲道。
時妃看出他極力想修復(fù)兩人間的關(guān)系,溫和地?fù)u搖頭,“你待在里面,我一會兒就進(jìn)來。”
和江潮的破事沒必要讓下一代參和。
時妃出去時,江潮正站在路邊抹臉。
不知道是在抹汗還是在抹眼淚。
見到她,忙跑過來,“小妃,你可算來了,咱倆父女一場,不求別的,只求你幫幫我?!?
江潮的腿軟得厲害,都快給時妃跪下去。
眼睛一紅,委委屈屈傾訴,“謝南喬就是個不靠譜的,跑到天臺上跳樓就跳樓嘛,偏要說出你和顧殞離婚的事兒?!?
“顧氏上次的股價還沒漲回來,這次又跌停了,我的股票全跌沒了,被強(qiáng)制平倉,血本無歸吶!”
江潮越想越難過。
自己對謝南喬還不夠好嗎?從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哪怕天上的星星也給摘下來,她對時妃不滿,欺負(fù)時妃,他一聲不吭。
結(jié)果呢?
就她坑他最狠!
“現(xiàn)在銀行又在催要四個億的貸款,我一分都拿不出……那邊說了,不盡快還錢,就要去告我,是要坐牢的啊?!?
謝冰瑩進(jìn)去了,他去看過兩次。
每看一次心就涼一次。
監(jiān)獄不是人待的地方,流光水滑進(jìn)去的謝冰瑩不過幾個月,就又黑又老,有如老媽子。
江潮拉住時妃,“我們好歹是父女,小妃,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我保證,從此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只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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