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妃問顧殞要這筆錢,就是為了叫他賠償這個損失。
她簡單把錢的來歷說了一遍,“舅舅,這本來就是顧殞欠您的,您盡管拿著。不過別再建希望小學(xué),和老師一起辦航空館吧?!?
建希望小學(xué)的人很多,建航空館的卻沒有。
時妃希望那些在希望小學(xué)里讀書的孩子能有機會見識世界之外的世界,從小播下航空的種子。
將來有一日,能為華國的航天事業(yè)添磚加瓦。
時仲元自然舉雙手贊成,在電話里不停地感嘆,“我家小妃就是比舅舅能干吶,小妃受的委屈舅舅沒幫上忙,舅舅受的委屈,小妃一樣一樣替我還了回來?!?
說著,眼眶就紅了。
“舅舅愧為你的長輩,愧對你媽媽?!?
“舅舅,不許這么說!”時妃最聽不得他說這種話,“如果不是您,我現(xiàn)在連命都沒有,您和舅媽對我恩重如山!”
“況且,所有的麻煩都是我?guī)Ыo您的,本就該我來平!”
“倒是我,太對不起舅舅……”
時仲元生怕她又提起傷心事,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兩人就航空館的事聊了聊,聊完,大半小時過去。
時妃也已經(jīng)到了家樓下。
徐凌峰臨時有事,委托小江把她送回來。
剛掛斷電話,江潮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時妃依舊選擇忽視,順手把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下車后,時妃把車給小江,讓她開回家,明天再來接自己。
自己抬步朝家走,腳步分外地快。
一天沒見小團子,想得慌。
剛到大堂門口,一道身影就攔了過來。
“時妃!”
江潮黑著臉瞪著她,“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為什么不接!”
時妃不語,只冷冷看著他。
江潮不煩地揮揮手,“這事先不說了,我問你,你這個媽怎么當(dāng)?shù)??為什么要跟親兒子過不去?”
“承澤去上學(xué),你去學(xué)校給別人家孩子當(dāng)媽,發(fā)什么餅干,你讓他怎么想?他的臉往哪兒擱?”
“他現(xiàn)在還在家里哭呢!”
江潮怒氣沖沖,就似他有多正義似的。
“趕緊地去哄哄他!別到時候寒了他的心,有你后悔的!”
“他是顧殞的兒子,你叫顧殞去哄他就成?!睍r妃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伸手拉門。
江潮攔著不放,“說什么呢!這種事要叫顧殞知道還得了?非得找你麻煩!”
“我可是為了你好才來提醒你!”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為我好的一天?”時妃光聽著就覺得可笑,“從小到大,我只記得你滿心滿眼里全是謝南喬。”
“那不同……那時候喬喬跟她媽相依為命,過得太辛苦,我才多疼她了一點點?!?
“辛苦嗎?”
“吸著我媽的血,一家人什么也不用干就能吃香喝辣,哪里辛苦了?”
時妃把話說得這么直,江潮面上無光。
“什么叫吸血,我和你媽只是分工不同,她主外……”
“你負責(zé)找女人,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一起花她的錢?”
他說什么,時妃就懟什么,江潮被堵得難受極了。
要不是有求于她,都想跳腳。
“時妃,我是你爸,何必句句說得這么難聽?”
江潮罵完又來軟的,
“不管怎么說,咱們都是一家人,血緣關(guān)系斷不了。”
“你天天針對我這個做父親的,又連兒子都不要,說出去別人會怎么想?”
“要你人品出了問題,再有本事別人也看不上眼,到時候就算徐凌峰想娶你,徐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時妃,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別為了個千幾萬的把我往死路上逼,今晚乖乖跟我去看承澤?!?
說到底,還是為了那一千萬。
看顧承澤不過他順帶的借口罷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