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妃靜靜站在院子里,看著眼前這棟耀眼的白色建筑。
這房子原本被謝冰瑩抵押了出去,差點就被法院直接拍賣。
是江潮每天催著自己母親拼命掙錢,才湊足錢贖回來的。
江潮假說自己死掉的父親生前賭博欠了高利貸,對方找他還錢,還要切掉他的手。
甚至裝模作樣弄了個離婚協(xié)議,說不想連累母親,要辦離婚。
傻傻的母親愛慘了江潮,也被江潮表面的溫柔迷惑,不要命地去拉生意。
喝酒喝到胃吐血,還冒著生命危險去國外戰(zhàn)區(qū)做生意。
她在外頭餐風飲露的日子里,江潮和謝冰瑩在這屋子里顛鸞倒鳳。
而這些,直到母親過世謝南喬才拿出來炫耀!
她也才知道!
想起江潮和謝冰瑩不要臉面的過往,時妃胸口就控制不住恨意翻涌。
無聲握緊了拳頭。
謝南喬才被時妃坑了一回,此時見到她比見了惡鬼還恨。
厲聲喝道:“怎么回事!沒長眼睛嗎?家里進了臟東西看不見?還不快丟出去!”
傭人保鏢聽她叫,紛紛跑出來。
時妃這才慢慢回神,揚手舉起手中的東西。
東西是用紙包著的,眾人不知道是什么,一時定住。
時妃看向謝南喬:“命令你二十分鐘之內(nèi)讓柳雪妃徹底脫離星耀!”
“你敢命令我?”謝南喬的臉都扭了,眼睛瞪著時妃,咬實牙根想把她撕碎!
“一個被我踩在腳底下的蚱蜢,也敢在我面前蹦達?”
“活得不耐煩了!”
謝冰瑩比謝南喬冷靜許多,緩步繞過車頭走到她面前,“你也說了柳雪妃人在星耀,星耀的事我們又怎么可能插得了手?”
時妃沒理謝冰瑩,只對謝南喬。
聲音低婉,語氣卻極其堅定,“聽著,我就是在命令你,而且你必須做到!”
“但凡敢違抗……”
她的手一甩,手中的紙包散開一些,露出下面紅色的底子以及“離婚”二字。
“我會把這個本子親自送到顧殞那兒!”
謝南喬的臉“騰”一下白透,臉上的兇惡變成恐懼。
時妃走近她,貼著她的耳出聲,“據(jù)我所知,顧殞并不知道跟我離婚的事,你說,他要知道了,會怎么樣?”
謝南喬猛退一步,腿軟得差點站不穩(wěn)。
看鬼似地看向時妃。
時妃收回本子,“知道該怎么辦了吧?!?
轉(zhuǎn)身,帶著小江上車。
小江見時妃這么輕易就把謝南喬嚇成這樣,神奇得不行。
恨死了謝南喬,走時不忘朝她吐舌頭。
“還不快退下!”
時妃一走,謝冰瑩緊著臉命令道。
傭人和保鏢紛紛退開。
謝冰瑩才走過來扶住謝南喬,“時妃到底給了你什么?”
兩人的聲音很低,手上的東西也只給謝南喬看,謝冰瑩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啊啊啊??!”
謝南喬發(fā)瘋般甩開謝冰瑩,用力抓扯頭發(fā),尖厲嘶吼。
咬牙切齒,兩眼瞪圓,拳頭掐得又死又緊!
一連吼了好多聲,恨到全身發(fā)抖。
好一會兒才僵硬著身體朝謝冰瑩伸手,“媽,把您手機借我用下?!?
謝南喬這樣子很叫謝冰瑩擔心,還是無聲遞出手機。
謝南喬撥了個號,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久哲,馬上找你堂哥,叫他立刻和柳雪妃解除一切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