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為什么非要逼我做出選擇,您不是一直說我是自由的嗎?可以跟任何喜歡的人交往,南喬阿姨就是我喜歡的人啊?!?
“媽媽,您多多了解南喬阿姨,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她的好的?!?
“媽媽,只要不是跟南喬阿姨斷絕關(guān)系,我什么都聽您的?!?
時妃淡淡一笑。
她說過顧承澤有交友的自由,但也告訴過他,對于那些傷害過自己最親近人的敵人,絕對不可客氣。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對顧承澤提過什么要求。
和謝南喬斷絕關(guān)系,是她唯一提的、而且一定要堅持到底的要求。
時妃沒有回復(fù)。
雖然沒明確說兩人間的恩怨,但她有跟顧承澤提起過謝南喬一家傷害了她和自己的母親。
顧承澤不知道是忘了,還是選擇性視而不見。
醫(yī)院里。
顧承澤吃了止咳藥打了消炎針后,暫時止住了咳嗽,卻睜著眼睛不肯睡覺。
“小澤,快睡吧,你的身體這么虛,不好好睡覺怎么好得了?”江潮出聲勸道。
謝冰瑩也打著哈欠附和,“是啊,這都十二點多了。今晚讓地喬阿姨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謝南喬明顯比七歪八倒的江潮和謝冰瑩有精神,但臉色也微微泛白。
即使如此,還是道:“是啊承澤,你不是最喜歡南喬阿姨了嗎?南喬阿姨抱著你睡可以嗎?”
顧承澤看向謝南喬。
他是喜歡南喬阿姨,可生病的時候都是媽媽抱著他睡的。
南喬阿姨身上沒有媽媽的味道。
顧承澤搖搖頭。
“喬喬,這里我來照顧,你先送叔叔阿姨回去吧?!鳖櫄屪哌M來道。
他剛剛接完電話,帶了一身的風(fēng)。
熬了幾個晚上,眼底黑圈明顯,但并不損天生的那份清貴。
謝冰瑩忙道:“我們開了車來的,不用喬喬送,喬喬還是留下來幫你吧?!?
她朝謝南喬使了使眼色。
這種時候正是表現(xiàn)的時候,可不能錯過。
“我還是跟你們回去吧,我留在這里,承澤想見的人不愿意出面,反而影響了他的身體?!敝x南喬卻主動道。
謝冰瑩不好說什么,只能悶悶不樂地往外走。
到了樓下,上了車,才來拍謝南喬,“喬喬,不是我說你,今晚可是個大好機會。”
“時妃自己不肯來見親生兒子,你正好頂替了她的位置。過了今晚,顧承澤就徹底不需要那個媽了?!?
時妃對顧家一丁點作用都沒了,顧殞和她離婚也才更快呀?!?
“你呀,不能總端著,知道嗎?”
江潮在開車,也忍不住插一嘴,“就是啊,喬喬,時妃反正攏不住顧殞的心,還不如你來坐顧太太的位置?!?
江潮只想要利益。
顧殞這棵大樹時妃把不住,嫁了幾年屁用都沒有,不如讓給喬喬。
提起時妃,江潮又來了火氣。
“時妃這個吃里扒外的,自己沒本事,還不讓姐姐上?!?
“那個總負(fù)責(zé)人的位置喬喬上了多好!”
“腦子怎么這么軸呢?!?
提起這件事,謝冰瑩的心情也很不好。
她在網(wǎng)上打點了那么多網(wǎng)紅,原本打算通過他們的力量給領(lǐng)飛和徐凌峰施壓,逼他們換人。
結(jié)果領(lǐng)飛那群死呆子竟然不吃這一套,還集體保她!
如今這事兒成了整個領(lǐng)飛的事,哪個網(wǎng)紅那么大膽子敢跟領(lǐng)飛叫板啊。
不管兩人怎么說,謝南喬都一聲不吭。
到了家,謝冰瑩把她叫進自己房間。
“喬喬,你是不是心里有別的事?”
自己生的女兒,謝冰瑩自然清楚。
要不是心里有別的事不好叫江潮知道,她不至于沉默一路。
謝南喬避了江潮,才淡淡道:“我聽說,時妃是真想和顧殞離婚,律師已經(jīng)去找過顧殞了?!?
“時妃主動離婚?怎么可能?”
謝冰瑩只是驚訝了一刻,立馬又明白了什么似地冷笑,“我說呢,以前黏著顧殞像狗皮膏藥似的,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連顧承澤都愛答不理。”
“敢情因為攀上了徐凌峰這棵高枝,不想要顧殞了?!?
領(lǐng)飛今天發(fā)布的聲明在謝南喬和謝冰瑩看來,全是徐凌峰為了討時妃歡心,動員的全體高層。
“真沒想到,徐凌峰為了這個時妃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