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休整調(diào)息好的江青河,起身著衣。
推開房門,武院內(nèi)熟悉的草木芬芳,隨著空氣涌入肺腑,令他精神為之一振。
“許久未曾品嘗膳房的早點了,不知那肉包子,是否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念頭升起,江青河走出院落,向著武院深處的膳房走去。
膳房內(nèi),已是熱氣騰騰。
他取了餐盤,要了幾籠剛做好的大肉包子和一碗溫?zé)岬碾s糧粥。
品咂著大肉包子,江青河不由點點頭:
“這味道與往日不同,比先前更鮮美了幾分!看來日子確實是越來越好了,包子餡里都摻上海鮮了!”
他能夠嘗出,這包子中是摻雜了五階妖獸長尾鯉的肉。
想必是永興鏢局將白玉石運送至藏鋒城內(nèi),一道替武院從城中采購了不少這類高階食材回來。
念及此,江青河不禁想起當初師兄帶他去荒林殺的那兩只蠻熊。
與眼前鮮香細膩的長尾鯉肉包子相比,不堪回首的蠻熊肉,實在是天壤之別。
思緒飄遠間,江青河仿佛又像從前剛成為平老關(guān)門弟子的時候,初次來膳房一樣。
一口熱騰騰、餡料十足的海鮮大肉包,一口溫潤養(yǎng)胃的雜糧粥,吃得酣暢淋漓,風(fēng)卷殘云。
“吱呀——”
膳房門被推開,趙光義捂著一個哈欠走了進來。
江青河見狀,不由輕笑調(diào)侃:
“師兄,看你這模樣,可是昨夜又在熬夜苦練技藝了?”
趙光義聞,揉揉眼睛,哈哈一笑:
“沒辦法,資質(zhì)愚鈍,不如師弟你這般逆天,也只好勤能補拙咯?!?
他說著,很自然地在江青河對面坐下。
伸手便從桌上的蒸籠里拿起一個海鮮大肉包子,張嘴便要咬下。
“嗯?”
兩人身體一僵,動作凝固。
隨即猛地抬起頭,目光在空中交匯。
江青河驚異的是,懷中瓶內(nèi)那滴一直沉寂的巫族首領(lǐng)精血,仿佛蘇醒了一般,有所異動。
而趙光義的感受則更為直接,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全身的血液仿佛不受控制地加速流動。
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渴望與悸動洶涌而起,牽引的源頭,赫然是對面的江青河。
“師弟,這你的身上?”
趙光義放下手中的包子,目光驚疑不定。
江青河面色變得凝重,沉聲道:
“師兄,去你那里說?!?
趙光義也意識到有些不同尋常,當下不再多問,立刻起身。
兩人一前一后,快步離開膳房,來到了趙光義所居住的小院。
關(guān)上院門,江青河直接從懷中取出了瓷瓶。
瓷瓶此刻散發(fā)著淡淡溫?zé)?,瓶身甚至能感覺到內(nèi)部那滴精血緩慢有力的搏動。
“師兄,此物是我前番在礦脈深處,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一具古老尸身上所得?!?
江青河并未提及潭底宮殿,并非他有意隱瞞,只是此事干系重大。
他斟酌著語句:
“據(jù)我推測,此乃上古巫族某位強者遺留的一滴本源精血?!?
“巫族?”
趙光義看著瓶中精血,一臉茫然困惑。
這個詞匯對他而,遙遠陌生,聞所未聞。
“嗯,一個早已消失的強大種族,專修肉身,力可撼天”
江青河解釋了一番,隨后目光盯著趙光義:
“師兄你方才有所感應(yīng)恐怕體內(nèi)極可能流淌著一絲稀薄的巫族血脈!”
此一出,趙光義渾身一震,瞳孔收縮。
他感受著源自血液本能的悸動,再結(jié)合江青河此刻的話語,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瓶中精血。
一種來自生命本源、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讓趙光義本能地伸出手,想要觸摸。
“師兄!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