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容當(dāng)即扭過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劉弓,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
“劉弓!江副都司所,可有此事?!”
劉弓身體躬得更低,幾乎成九十度,斬釘截鐵地回道:
“回小姐,絕無此事!”
“我對小姐,對霓裳閣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定是有人污蔑構(gòu)陷,還請小姐明察!”
蕭夢容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旋即又轉(zhuǎn)向江青河,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
“江副都司,想必你也聽到了。劉弓跟我多年,素來本分,這其中怕是有些什么誤會吧?”
“不如諸位先請回,待我仔細(xì)查問清楚,若真有嫌疑,再親自將他送往破魔司,如何?”
江青河聽到兩人擱這里唱著哄騙傻子的雙簧,不禁笑了笑:
“誤會?蕭閣主,我看你是還沒弄清楚狀況?!?
他踏前一步,目光如電,直刺蕭夢容:
“本司今日前來,不是向你問詢,更不是與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人,我必須帶走!你若是識趣,自行交出。如若不然,可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蕭夢容顯然是被噎住了,俏臉?biāo)查g漲紅。
她從未想過,一個外城的副都司,竟敢如此不給她,不給蕭家面子!
“江副都司,你這是在威脅我?我霓裳閣的人,豈是你說拿就拿的?”
江青河語氣轉(zhuǎn)冷:
“不是威脅,是告知。蕭閣主,我勸你莫要自誤。包庇重犯,等同共犯,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你!”
蕭夢容氣結(jié),胸脯微微起伏。
江青河卻不再看她,猛地大手一揮,沉聲下令:
“拿下劉弓劉棍!敢有阻攔者,視同往生道余孽,殺無赦!”
“我看誰敢動手!”
蕭夢容又驚又怒,聲音一改平淡,尖利了起來。
她身后,那名一直按劍而立的貼身護(hù)衛(wèi)隊(duì)長,聞令立刻上前一步。
“鏘啷”一聲,腰間長劍已然出鞘半尺,寒光凜冽。
他是洗髓金身境的修為,乃是霓裳閣內(nèi)最強(qiáng)者。
“冥頑不靈!”
江青河眼神一寒,不再多。
腰間烏金刃驟然出鞘,沒有半分花巧,只有快到極致的兩道刀光。
如同黑暗中乍現(xiàn)的閃電,撕裂空氣,帶著尖銳的嘯音,直取護(hù)衛(wèi)隊(duì)長。
護(hù)衛(wèi)隊(duì)長只覺眼前一花,一股致命危機(jī)感瞬間籠罩全身。
他狂吼一聲,將全部勁力灌注劍身,勉強(qiáng)擋住了第一道襲向心口的刀光。
金鐵交鳴后,他虎口崩裂,長劍已然脫手。
此時,第二道刀光已如同鬼魅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悄無聲息地掠過了他的咽喉。
“呃……”
護(hù)衛(wèi)隊(duì)長身形一僵,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捂住喉嚨,指縫間鮮血狂涌,身軀晃了晃。
隨即重重地?fù)涞乖诘兀榇上?,便再無聲息。
頃刻之間,一位洗髓金身境的高手,斃命!
靜!
死一般的寂靜!
庭院內(nèi),所有霓裳閣的護(hù)衛(wèi)、仆從、雜役,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尚在流血的尸體,臉上寫滿了驚駭與恐懼。
他們望向江青河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尊自地獄歸來的殺神。
“你!你怎么敢”
蕭夢容更是花容失色,玉手指著江青河,嬌軀微顫,語氣冷厲:
“江青河,你真當(dāng)我霓裳閣是任人拿捏之地?”
“我堂兄蕭浩澤為破魔司副總都司,你今日強(qiáng)闖傷人,日后何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