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河緩步走向石鎖區(qū),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沒有過多的猶豫,徑直穿過二百斤、三百斤的石鎖。
在五百斤的石鎖前,稍稍停頓片刻,繼續(xù)向前。
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藏拙沒有任何用處。
只有展露出足夠的實力,才能獲得武院的重視,或許就此能夠見到平老,拜入其門下!
“五百斤了啊,還不停下?”
“這家伙要干什么,難道失心瘋了嗎?”
“他,他沒走火入魔吧?”
無視耳邊傳來的聲音,江青河最終停在了一千斤石鎖前。
這個通體黝黑的巨石鎖,比他的腰還粗,據(jù)說已很久很久,無人能舉起。
演武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瞪大眼睛,盯著場中的少年。
龔杰內(nèi)心也有些震驚,他這些時日是看著江青河從早練到晚,一天未曾間斷。
雖知對方進境之快,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但石鎖這東西,重量越往上,難度越大。
到了極限,加上個十斤八斤,都會讓人崩潰。
而江青河竟然會直接挑戰(zhàn)淬身圓滿之境,方可勉強舉起的一千斤石鎖。
臺上的趙光義,此時目光也不由微微一凝。
他看到江青河行走間,手背上泛出的淡淡光澤,眼中流露出一抹驚異之色。
“沒記錯的話,這個家伙,半月前才剛?cè)朐?,現(xiàn)在竟然已小成了”
此刻,整個演武場的氣氛都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場中的這個少年。
入院半個月的新人武徒,挑戰(zhàn)一千斤石鎖,這可能嗎
“呼!”
江青河深吸一口氣,看向眼前的石鎖,緩緩蹲下,雙手握住冰冷的橫桿,腰腿發(fā)力如弓弦滿月,猛地一抬!
“起!”
隨著一聲清喝,那多年未被人舉起的千斤石鎖,竟然緩緩離開地面!
江青河雙臂肌肉如鋼筋般絞緊。
一寸、兩寸石鎖最終穩(wěn)穩(wěn)懸于頭頂!
舉著石鎖,江青河保持著這個姿勢,在演武場中央緩緩轉(zhuǎn)了一圈。
方才將石鎖放回原位,霎時大地為之震顫了一下。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著演武場。
所有人都像被點了穴道一般,僵在原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臺上,趙光義難掩震驚之色:
“江青河!鐵衣功你已修煉圓滿了”
江青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抱拳道:
“趙師兄,我這半月日夜苦練,未有懈怠,僥幸突破至大成,但尚未圓滿?!?
一旁眾武徒眼神復雜地看著江青河,內(nèi)心已無力吐槽:
你僥幸一下便能夠突破大成,那我們苦練這么久,卻連小成的門檻都摸不到,一直在入門階段徘徊,這算什么?
上午的這場修行校驗,儼然成了江青河一人的獨秀。
他以碾壓之勢橫掃全場,一騎絕塵般將眾人遠遠甩在身后。
相比之下,龔杰的表現(xiàn)也有些黯然失色了起來。
考校結(jié)束后,趙光義又簡單講解了一些修行中的部分細節(jié),便宣布結(jié)束。
“江青河,隨我來?!?
演武場內(nèi)眾武徒,看著被趙光義帶往武院深處閣樓的江青河,眼神中有的帶著不甘,有的帶一絲嫉妒,更多是一片茫然,尚未從方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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