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貫一斤…嘶…貴得割肉!可…可這滋味,真他娘的值這個價!”
“舍不得,真舍不得大口喝……得一滴一滴品……”
一時間,一樓二樓的氣氛變得奇異而沉浸。喧鬧之聲驟減,人們都沉醉在這烈酒帶來的強烈震撼中,交談變成了竊竊私語,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每一次舉杯都顯得莊重無比??諝庵?->>彌漫著濃郁的酒香和一種共享某種極致秘密的微妙氛圍。
而與此同時,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剩下的數(shù)十壇、總計整整一百斤的“金谷豐酌”,被伙計們一壇一壇,穩(wěn)當?shù)亍缀跏菐е撤N炫耀意味地,全部抬上了象征著最高尊榮的三樓。
當那貼滿醒目紅標的酒壇被逐一搬進奢華的三樓包廂,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放置在華麗的波斯地毯上時,饒是見慣奇珍異寶、歷經(jīng)大風大浪的李世民與幾位心腹重臣,也不由得為之愣怔,目光被牢牢吸引。
程咬金性子最是火爆急躁,喉頭早已滾動多次。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抓起最近的一壇,指節(jié)發(fā)力,“?!币宦暠爿p易拍開了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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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那本就隱隱可聞的霸道酒香如同決堤洪水般洶涌而出,瞬間充盈了整個空間,將包廂內原有的檀香、菜香盡數(shù)壓倒、吞噬!
他湊近壇口深深一吸,一雙虎目頓時瞪得滾圓,虬髯幾乎根根豎起,聲如洪鐘般吼道:“直娘賊!好生霸道的酒氣!杜小子,你這弄出來的是酒還是燒刀子火?!”
杜如晦則小心翼翼地接過伙計奉上的酒杯,對著燈光細看那清澈如山泉、卻又能掛杯如油的酒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酒色竟能清冽至此?晶瑩剔透,毫無渣滓,這…這遠超宮中御釀的‘玉液瓊漿’!”
房玄齡已是細細品咂了一小口,那烈酒入喉,先是灼熱,旋即化作一股醇厚暖流,讓他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眼中精光閃爍,看向杜遠的目光帶著驚嘆與一絲“埋怨”:“杜縣子啊杜縣子,有此等驚世仙釀,你竟能藏得如此之深,直到今日才肯示人?這般藏私,可真真是不厚道?。 ?
長孫無忌亦是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搖頭輕笑,語氣中帶著熟稔的調侃:“好你個杜遠,瞞天過海的本事見長。去歲在你村中盤桓多時,竟被你瞞得滴水不漏,未曾得見半分蹤影。該罰,該罰!”
就連一向面容嚴肅、不重口腹之欲的魏征,在眾人的感染下淺嘗了一口后,那極其強烈的酒勁和純粹無比、毫無雜質的口感,也讓他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xiàn)了清晰的震動,他盯著杯中殘余的清澈液體,半晌才道:“此酒……力道剛猛純粹,回味綿長,迥異于世間所有醪糟。杜縣子,確是你藏私了?!边@話從他口中說出,已是極高的評價。
李世民看著眼前這堆成小山的酒壇,再看看身邊幾位重臣又是震驚又是“聲討”的模樣,不由得心花怒放,放聲大笑,指著杜遠道:“好小子!朕原以為你那筒車、新糧便是驚喜之極,沒想到你還藏著這等壓箱底的寶貝!
五貫一斤?嗯!以此酒之烈、之醇、之清、之香,天下獨此一份,朕看,定這個價,非但不是漫天要價,簡直是童叟無欺!今日朕與諸位愛卿,還有這十五位義商功臣,定要不醉不歸,好好品鑒一番你這‘金谷豐酌’!”
那十五位義商家主,早已被這接連不斷的沖擊弄得目眩神迷,如在云端。先是蒙天恩受邀三樓,品嘗到前所未有之佳肴,得以面圣;此刻又親眼目睹帝國最頂層的幾位巨頭竟與這位年輕的縣子如此隨意笑鬧,語間滿是親近乃至一絲被“欺瞞”后的玩笑般的“責難”。
這種氛圍,絕非普通的君臣或上下級關系,分明是極為相熟、關系匪淺之人之間才會有的態(tài)度!
他們瞬間徹悟:這位杜縣子,其圣眷之隆、根基之深、與權力核心的距離之近,遠遠超乎他們最初的想象!這“金谷豐登樓”,這“金谷豐酌”烈酒,其背后所蘊含的能量和象征,深不可測!
一時間,十五位義商看向杜遠的眼神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或許只是對一位新貴應有的客氣與試探,此刻卻充滿了無比炙熱、決心要緊緊追隨攀附的光芒。
這位年輕的杜縣子,這條突兀出現(xiàn)卻粗壯無比的金大腿,無論如何,也必須、必定要抱緊了!包廂內的氣氛,因這烈酒的登場和權貴們的反應,變得無比熱烈,且充滿了意味深長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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