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天,陸悠悠就成為了全班最受歡迎的崽崽。
有她在,連老師都輕松了不少。
只是從第二天起,她身邊的位置就空了下來。
期間老師想給她重新安排一個(gè)小同桌也被她拒絕了。
看著空蕩蕩的位置,陸悠悠若有所思。
直到周末。
“我們和陸家也沒多少交集,他們來干嘛?”
沈家別墅里,彌漫著濃郁的苦味。
幾百平的房子,光是佛教的擺飾都占了一大半的面積。
客廳中間供奉的佛像更顯突兀。
聽見婆婆發(fā)問的女人面色一僵,隨后搖頭:“兒媳不知?!?
人都到了門口,陸家也不是他們沈家能閉門不見的。
沈老太太只能笑臉相迎。
“陸老?!?
“老太太,別客氣,今天上門拜訪是因?yàn)槲疫@寶貝小孫女。”
看出了沈家老夫人臉上的尷尬,陸老爺子直接開門見山。
小孫女?
沈老夫人目光向下移,這才看見了跟在陸老爺子身旁的那只小豆丁。
陸悠悠昂起小腦袋,禮貌地朝她問好:“奶奶您好,我是來找流玉的。”
沈老夫人有些梗住,暗自給了兒媳一記眼色。
女人沒敢搭話,只能慌亂地垂下頭站到了她的側(cè)后方。
沉默時(shí)的氣氛在一瞬間尷尬。
好半晌,沈老太太捻動(dòng)手里的佛珠:“抱歉啊,我們流玉病了,不適合見客。”
陸悠悠望著沉下臉的老人。
和陸老爺子差不多年紀(jì)的人,看上去卻比陸老爺子老了很多歲。
紋路在臉上擠出溝壑,那雙冷漠的眼里不帶任何感情。
“奶奶,我可以給流玉治病?!?
小姑娘天真的話語并沒有打動(dòng)老太太。
瞬間,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需要,流玉的病是天生從娘胎里自帶的?!?
天生的?
陸悠悠原本一直甜笑著的小臉忽然閃過冷意:“奶奶,說謊不好哦?!?
“抱歉,今天就不能招待二位了?!?
就在沈老太太開口送客時(shí),樓上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動(dòng)靜。
女人一愣,先是看向了沈老太太。
只是這次不等她開口,陸悠悠就先一個(gè)箭步往樓上沖。
“站??!快攔住她!”沈老太太喊來傭人。
陸老爺子忍住了發(fā)火的沖動(dòng),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到底是男的,不好跟女人開口爭論,于是直接摸出了電話:“老沈啊,要我說咱們都一把年紀(jì)了,就不必去阻礙孩子們社交了吧?”
要說從前,沈家確實(shí)是誰都惹不起的存在。
哪怕放到現(xiàn)在也是有底蘊(yùn)的老牌豪門。
只可惜,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祖上到現(xiàn)在好幾代人累積的資源都肉眼可見的走著下坡路。
而現(xiàn)在陸家在商場上的地位幾乎是一騎絕塵。
任誰都不愿意得罪。
“陸老,您說的哪里話?”
電話那頭的沈國茂語氣放得極低。
“我悠寶今天只不過是來看望同學(xué),就要被趕出去,你說我說的是哪里話?”
越想越氣的陸老爺子完全不想給他好臉色:“我悠寶要是今天在你家受一點(diǎn)委屈,那你沈家以后也別想在江城說話了?!?
陸老爺子自詡從來不是個(gè)蠻不講理以勢壓人的老頭。
可今天——
他不能跟女人過不去,那男的總行吧!
電話那頭的沈國茂冷汗都出來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誰去惹陸家這個(gè)糟老頭了?!
已經(jīng)跑到樓上的陸悠悠并不知道樓下發(fā)生了什么。
她循著聲音走到了走廊上最盡頭的房間門前。
聽著里面噼里啪啦的聲音和略顯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