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好成色的布料少,想要購買都需要各種票據(jù)。
這兩塊絲綢看著品質(zhì)就很好,卻被厲硯之壓在那些課本底下。
看來,他是真的送錯了。
把該送給白月光的東西送到她這里來了。
方星桐很高興可以和厲硯之結(jié)婚,但兩人畢竟沒有感情。
他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
反正只要不像江柯那樣冷血無情,也不像方佳雪一樣就好了。
方星桐把書本和絲綢拿出來重新包了一下,準(zhǔn)備明天送到厲家去還給厲硯之。
做好決定之后,方星桐就先去睡了。
第二天,江家。
早上四點(diǎn),方佳雪還躺在床上睡覺,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一個中年女人推門走進(jìn)來,強(qiáng)行把方佳雪從床上拉起。
“太陽都快曬屁股,你怎么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你誰啊?!狈郊蜒┳蛲砩系冉碌桨胍?,本來就一肚子氣。
現(xiàn)在還沒有睡醒就被人吵醒了,更是氣得她火冒三丈。
“我是你媽?!敝心昱穗p手叉腰,有些兇惡地看著方佳雪。
“媽?”方佳雪被女人一嚇,整個人清醒了,想起現(xiàn)在并不是住在方家的二層小院里,而是住在江柯家的鴿子籠里。
他們結(jié)婚的很匆忙,江柯媽帶著他爸去省城看病,都沒出席婚禮。
昨天又鬧得那么不愉快,導(dǎo)致方佳雪忘記提前跟公婆打招呼了。
當(dāng)時一心想和方星桐攀比,搶走她的一切。導(dǎo)致方佳雪都沒搞清楚江柯家的情況就糊里糊涂地嫁過來。
江柯家是在家屬院不錯,但他家人多。
江柯是最小的兒子,他上頭還有六個姐姐。
其他五個都嫁出去了,只有兩個一直在家。
而江家能賺錢的只有江柯他爸。
這么多張嘴等著要吃飯,再多的錢也不夠用。
要是方佳雪早點(diǎn)弄清楚江家的狀況,就算打死她都不會嫁過來的。
可現(xiàn)在,她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我和你爸吃了飯還要去醫(yī)院看病,家里的臟衣服也要人洗,你不早點(diǎn)起來,誰干這些活?”陳菊花一邊剔牙一邊說。
“我白天要上班,哪里有空洗衣做飯?江柯娶我的時候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叫我干重活累活,他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我要去找他!”
“男人出去喝酒留宿很正常,你找他做什么?身為江家的媳婦,就要洗衣服做飯,你爸媽慣著你,我可不會。還不跟我走!”說罷,陳菊花強(qiáng)行要拉著方佳雪去干活。
就在這時,江柯回來了。
“媽,你怎么在我和佳雪的房間?”江柯本來還有些不太清醒,可看到陳菊花瞬間醒了。
沒等陳菊花說話,江柯趕忙把她往外拽。
“都幾點(diǎn)了還睡懶覺!我當(dāng)人媳婦的時候三點(diǎn)就起來給婆婆姑姐們洗衣做飯了,現(xiàn)在不盯著些,以后還不反了天?”
“媽!”江柯朝著小房間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剛嫁過來就讓她洗衣做飯不合適,還是先讓姐干?!?
短暫的詫異后,陳菊花氣的跳腳:“才娶的媳婦,就喊你姐給她干活?她嫁過來是當(dāng)你老婆不是少奶奶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