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答應下來,剛要走,就被安晴攔下了。
“葉城哥哥且慢動手!”
“安寧,此人不殺,不足以立威?!比~城憤怒的說到。
他真的被那個家伙氣得不輕!
安寧搖了搖頭,柔聲道,“葉城哥哥,殺一個陳云,易如反掌。可殺了他,又能如何呢?只會讓京城那邊確定我們已經(jīng)反了,立刻就會調(diào)集大軍前來圍剿江州。可我們還沒準備萬全?!?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就任由他繼續(xù)做內(nèi)鬼?”葉城余怒未消的問道。
“不?!卑矊帗u頭,緩緩道,“陳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心中的那道坎還沒有過去。他所忠于的,并非安晴個人,而是他從小被灌輸?shù)?,對大周朝廷的忠誠。我們強迫他,威逼他,只會適得其反?!?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讓他看看,到底是誰是誰非,如果到那個時候他還是執(zhí)迷不悟,便任由葉城哥哥處置吧?!?
“好。就你依你所?!?
次日,陳云在房中,坐立不安,他不知道哪個雜役有沒有把信送出去,若是沒送出去,為何這個時候都沒人來找他。
就在這時,陳云聽到了安寧侍女的聲音。
“陳大人,我家主母有請。”
完了!陳云知道,若是信送出去今日斷斷不會有人來請他的!
陳云把心一橫,整理了儀容,緩緩推開了房門,“帶我去見你們主母吧?!?
大將軍府的院落之中,安寧一身素服坐在石桌前,“陳大人,昨夜休息的如何?”
“托夫人與國公洪福,一夜未眠。”陳云陰陽怪氣道。
畢竟他都快死了,自然要硬氣一些,要死,就死的堂堂正正!
卻不想,安寧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緩緩開口道,“今日天氣不錯,陳大人久居府中,想必也煩悶不以,不如隨我去城中走走,如何?”
陳云沒想到,安寧會這么說,一時間拿不準安寧要干什么,只好拱手道,“全憑夫人吩咐。”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將軍府。
一走出府門,喧囂的人氣便迎面而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兩旁的商鋪鱗次櫛比,叫賣聲、吆喝聲、孩童的嬉鬧聲不絕于耳。
陳云看到,路邊的攤販臉上洋溢著安心的笑容,行人的步履輕快而有力,就連街角曬太陽的老人,眼中都帶著對生活的滿足。
這還是去年這個時候,還民不聊生的那個江州嗎?
陳云在京城待的久了,見貫了權貴的驕奢淫逸,也見慣了百姓的麻木絕望。
京城尚且如此,地方自不必說,可如今,江州的一切,幾乎可以說完全摧毀了他對地方的認知。
原來,百姓的臉上,可以洋溢出這么燦爛的笑容?。?
安晴指著不遠處的一排房屋到,“陳大人請看,哪里是安居坊,是專門為投奔江州的難民準備的住所,各地來的難民,都可分到一間房與三畝田,而且不用交稅?!?
陳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幾個孩童正在那邊的街道追逐嬉戲,而孩子們的母親們,則一臉慈祥的看著孩子們。
這景象,在京城只能在王公貴族的府邸里見到。
離開朱街,來到城外。
護城河變,官道之上,處處都有著赤著上身勞作的民夫,但和朝廷征發(fā)的徭役不同,這些人的臉上,都是十足的干勁。
“安國公夫人,你們使用了什么妖法?為何他們干活干的這么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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