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與諸葛瀚陽,乃是同一個時代的陣法天才。
從年輕時候開始,玄真子與諸葛瀚陽,就一起被人拿來做比較。
諸葛瀚陽出身于微末。
玄真子的背后有滄瀾神宗的支持。
兩人之爭,互有勝負。
但自從諸葛瀚陽開辟了源術(shù),以陣法之道,與源術(shù)結(jié)合,擁有了布置源陣的能力后,玄真子的風頭,就徹底被諸葛瀚陽壓了下去。
玄真子多次以陣法,與諸葛瀚陽的源陣,進行比試。
每一次,皆是玄真子慘敗!
所以,滄瀾神宗的人,提及玄真子,都說他是上域排在前三的陣法師。
因為第一不是玄真子,玄真子對第二又極為敏感,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第二。
玄真子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贏諸葛瀚陽的源陣一次。
自從得知,諸葛瀚陽可能已經(jīng)出事的消息,玄真子沒有一絲高興。
因為,即便諸葛瀚陽死了,他的陣法造詣在上域再也無人能及,可別人永遠都會記得,他玄真子一次都沒有贏過諸葛瀚陽的源陣。
杜永身為玄真子的弟子,自然很明白玄真子對于這件事的執(zhí)念有多深,他拱手道:“師尊這些年,對于陣道的理解,已然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若再與諸葛瀚陽比拼,定能讓那諸葛瀚陽的源陣徹底潰敗?!?
“現(xiàn)如今,上域還誕生了一個新的源天師,宗主以及副宗主,都想著拉攏那位源天師,用于牽制諸葛瀚陽?!?
“簡直是可笑!”
“師尊的實力,就已經(jīng)能夠壓制諸葛瀚陽了,可他們卻看不到,還將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
聽到這一番話,玄真子的表情也變得難看了許多,道:“為師多次敗給了諸葛瀚陽的源陣,很顯然,他們對為師失去了信心?!?
“這也是為師,一定要戰(zhàn)勝諸葛瀚陽的原因。”
說完,玄真子嘆息一聲,擺了擺手,道:“你先退去吧,為師要靜修了?!?
“是!”杜永拱手退去。
但杜永離開后,玄真子的內(nèi)心,卻怎么也無法平靜。
次日。
杜永再度來到了玄真子的面前。
“師尊,有個大事!”
杜永神色激動。
“說?!毙孀友劬Χ疾辉犻_,語氣淡漠。
杜永深吸了一口氣,道:“諸葛瀚陽要舉辦一場陣道大會,他揚,要將上域的陣道,推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玄真子的眼睛,瞬間睜開。
一抹寒光閃過。
“他真以為,他是上域陣道第一人了?”
“還要將上域陣道,推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他諸葛瀚陽太自負了!”
“好,既然他如此狂妄,那老夫就去參加他的陣道大會,老夫要當著上域各方陣法師的面前,擊敗諸葛瀚陽!”
“能將上域陣道,帶到一個全新高度的人,只能是我!”
杜永拱手道:“我當然相信師尊能力壓諸葛瀚陽,但是……師尊您坐鎮(zhèn)于此,不能隨意離開……”
玄真子的眼睛微微瞇起,緊接著立刻寫了一封書信。
“你去將這封書信,交給宗主?!?
“是!”杜永接過書信,立刻前往滄瀾神宗的總部。
當杜永將書信,交到了滄瀾神宗之主楚煌的手里,楚煌看過信中文字,他的眉頭微微蹙起。
杜永拱手,鄭重道:“宗主,我?guī)熥馂殒?zhèn)守天淵地牢,勞苦功高,親手擊敗諸葛瀚陽,是他心中唯一愿望,還請宗主成全。”
楚煌沉默了片刻,道:“準!”
“但需要等其他陣法師到位,接替你師尊暫時鎮(zhèn)守天荒囚天陣后,他才能離開。”
“而且,得速去速回。”
“畢竟,即便安排多位陣法師操控天荒囚神陣,也比不上他老人家的七成!”
杜永當即跪下,哽咽道:“多謝宗主成全!”
“這個帶回去給你師尊吧。”楚煌一揮手,將一份卷軸丟給了杜永。
杜永雙手捧著卷軸,道:“宗主,這是何物?”
楚煌淡淡道:“上域新晉源天師所贈妙法,可以克制諸葛家族的光陰法源術(shù),你師尊要打敗諸葛瀚陽,這份卷軸內(nèi)的信息,對他應(yīng)該能有不小的幫助。”
杜永了解玄真子,立刻道:“宗主,萬萬不可……師尊他不會愿意接受的……師尊的陣法造詣,已經(jīng)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甚至都已經(jīng)一只腳踩在了以陣成神的門檻上?!?
“師尊這最后一步,必須要光明正大的贏了諸葛瀚陽,才能邁出去……”
楚煌道:“他想離開天淵地牢,就必須按這個方法來?!?
“只是看了這卷軸中的內(nèi)容而已,贏了諸葛瀚陽也是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你回去告訴你師尊,這是本宗主,唯一的條件!”
杜永別無選擇,他聽出了楚煌語氣中那不容置疑的意志,只能深吸了一口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