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
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摟的緊緊的,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
岑予衿都被他抱懵了,想到今天晚上他被所有人針對的遭遇,聲音軟了幾分,“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咱們先去醫(yī)院,回家我哄你好不好?”
陸京洲沒說話,只是把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給我一種你很愛我的錯覺?”
岑予衿被他這無厘頭的話說的有些懵,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也沒有推開他,只是在他說話之前,朝著司機吩咐,“張叔,去醫(yī)院?!?
車廂內(nèi)燈光昏暗,隔絕了車外的喧囂。
岑予衿那句輕柔的“回家我哄你好不好”還在空氣中縈繞。
陸京洲卻像是被這句話刺痛了某根敏感的神經(jīng)。
猛地按下隔板按鈕,黑色的擋板緩緩升起,徹底隔絕了前排的視線,將后座變成一個封閉而私密的空間。
“陸京洲你……”岑予衿的話音未落,就被他驟然欺近的身影堵了回去。
他不是在親吻,更像是在宣泄某種壓抑到極致的情緒,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掠奪。
唇齒間是蠻橫的入侵,不容拒絕,甚至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攫取著她的呼吸,吮得她舌尖發(fā)麻。
岑予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下意識地想要推拒,手腕卻被他一只手輕易扣住,反剪到身后。
這個姿勢讓她更加貼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劇烈的心跳,以及周身散發(fā)出來的侵略感。
她掙扎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順從,而是因為她在他這近乎粗暴的親吻里,嘗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他在不安,在害怕。
這個認知讓岑予衿的心軟了下來。
她不再抵抗,甚至開始嘗試著生澀地回應(yīng),試圖安撫他身上那股躁動不安的戾氣。
她的回應(yīng)像是一道細微的電流,竄過陸京洲的四肢百骸。
動作微微一頓,那狂風(fēng)暴雨般的掠奪奇跡般地緩和了下來,吻變得更深,更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肺里的空氣都快被耗盡,陸京洲才喘息著松開了她。
額頭相抵,呼吸交織。
昏暗的光線下,他深邃的眼底翻涌著未退的激情和更深的復(fù)雜情緒。
看著她被吻得紅腫瀲滟的唇瓣,看著她泛著水光的迷蒙雙眼,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角,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周芙笙……”
他喚她的全名,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認真,“別騙我!”
如果你不愛我,就不要給我希望。
如果你只是在可憐我,就不要對我這么好。
陸京洲又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有話問你?!?
岑予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沒有去醫(yī)院包扎好之前,休想從我嘴里套出一句話?!?
陸京洲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心底的怒火消散了大半,“行!回家問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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