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衿發(fā)了很多消息過去,無一例外都是石沉大海。
她一個人在窗邊站了很久,站到手腳發(fā)麻。
才低著頭往樓上走,心里像是堵著一口氣,悶悶的,很難受。
麻木的上樓洗漱,躺到床上,還是覺得不舒服。
叮咚~
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岑予衿還以為是他回消息了,快速的拿出手機,解鎖點開。
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app的消息推送。
她明明不喜歡陸京洲,對他……從始至終都只有利用,可是為什么他不開心自己會那么難受。
甚至睜眼閉眼全部都是他。
岑予衿把大燈關了,只留下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泛著暖黃的光。
閉著眼睛,不想想他。
可剛閉上眼睛,腦子里閃現(xiàn)的畫面,卻是醫(yī)院里那抹鮮紅的顏色。
不是……周時越身上流的血。
是陸京洲手上的血。
是他瘋了一樣,從衛(wèi)生間里沖出來的畫面,眼里的恐懼幾乎要溢出來。
岑予衿睡不著了。
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沒有任何動作,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床上。
到最后用力的揉了揉頭發(fā),頹廢的低下了頭。
看著身邊的小兔子玩偶,把它揪了起來。
泄憤似的輕輕的在它肚子上打了幾下。
陸京洲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岑予衿嚇了一跳。
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小兔子玩偶居然有錄音功能。
是她被老太太藏起來,陸京洲瘋狂找她那幾天時說的話。
一開始那幾條是他發(fā)給她的語音,拿到手機之后她就聽了。
是在放狠話,可是那狠話句句都是在擔心她。
比如要把限量款包包送給別的女人,抓到了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之類的。
聽完那幾條已經(jīng)給她發(fā)送過的語音之后是長久的沉默。
就在她以為沒有了。
玩偶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周芙笙,老太太的話你可千萬別聽,沒一句好話。
這會的他一直在自自語。
再不回來我可真要簽離婚協(xié)議了,要是離婚了,你求著我復婚,我都不會復婚的。
騙子!小騙子!大騙子!大騙子,肚子里還揣著個小騙子!
找不到她,他在無能狂怒。
……
最后一句是周芙笙,要不我睡個覺?你來我夢里告訴我你在哪兒?
可以聽出來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可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是連續(xù)的幾聲呸呸呸。
也許是覺得托夢不太好。
岑予衿反復播放著,那幾段錄音。
聽著他的聲音,鼻尖莫名有些酸澀。
岑予衿用力抱緊了那個小兔子玩偶。
她這是怎么了?
岑予衿拿出手機,撥通了蘇樂的視頻通話。
那邊秒接,蘇樂敷著面膜躺在床上,看到她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率先開了口。
“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怎么了?”
“有點感情上的問題,你幫我分析一下唄。”
岑予衿沒拿手機的那只手攥著床單,將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和蘇樂說了一遍。
蘇樂聽的目瞪口呆,“你那前夫不會恢復記憶了吧?”
岑予衿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想問你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岑予衿想了想,“陸京洲他不回我消息,這是他第一次不理我,我該怎么辦?”
蘇樂一下子就把臉上的面膜揭了,坐起身,“不是吧大饞丫頭!你這么快就愛上陸京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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