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承認吧,你就是喜歡她?!?
陸京洲手里的酒杯吧嗒一聲掉在了昂貴的地毯上。
眼睛猩紅,像是被他倆觸碰到了什么逆鱗,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聲音透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騙子!嘴里沒有一句實話的大騙子。”
“我只是……我……我只是為了寶寶,要是沒有寶寶,我都懶得搭理她。以我的樣貌,家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我怎么可能喜歡她?”
程凌晟真是無語的要死,“哦~是是是,你不喜歡她,連帶出來給我們看看都舍不得?!?
傅星馳也特別找打的開了口,“是是是,你不喜歡她,為了寶寶一連找了她半個月,瘦了一大圈?!?
程凌晟湊近了傅星馳一點,他害怕陸京洲會突然跳起來打他。
兩個人的話,誤傷到傅星馳的概率也會高一些。
實在不行兩人合作把他按住,也是一條可行的路。
程凌晟“你不喜歡她,所以結(jié)婚之后每天都要回家,是一個人不敢在外面住?!?
傅星馳“你不喜歡她,所以要給她買很多珠寶和包包是錢燒的慌?!?
程凌晟“你不喜歡她,所以拼了命的找周家的茬,是閑的慌?!?
傅星馳“你不喜歡她……”
話還沒說完呢,陸京洲就開口打斷了,聲音里透著危險的味道,“你們倆再多說一句試試呢?”
陸京洲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低氣壓,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程凌晟和傅星馳。
“說啊,怎么不繼續(xù)說了?”他扯起一邊嘴角,笑得有點冷,“是不是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皮癢了?”
程凌晟立刻戰(zhàn)術(shù)性后仰,舉起雙手,“洲哥,我閉嘴!”
傅星馳也聳聳肩,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包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有背景音樂還在不識相地流淌。
陸京洲煩躁地松了松領口,覺得這音樂吵得他腦仁疼。
他踢開腳邊的空酒瓶,重新坐回沙發(fā),整個人陷進去,手臂搭在額頭上,擋住了大半張臉。
傅星馳也是個不怕死的,沉默了幾秒之后,像是沒感受到那股殺氣,慵懶地晃著酒杯,嘴角噙著一抹看透一切的笑,慢悠悠地補上了最后一句,“你不喜歡她……現(xiàn)在這副被戳中心事、惱羞成怒的樣子,是演給誰看?”
“傅、星、馳!”陸京洲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額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上前一步,看架勢是真想動手。
程凌晟見狀,趕緊起身打圓場,一把抱住陸京洲的胳膊,“洲哥洲哥!冷靜!冷靜點!星馳他嘴賤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星馳卻依舊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甚至還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酒,火上澆油,“怎么,被我說中了,就想用暴力掩蓋心虛?”
陸京洲胸膛劇烈起伏,死死瞪著傅星馳,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包間里的空氣凝固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就在程凌晟以為今天非得見血不可時,陸京洲卻突然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所有的怒火和氣勢瞬間泄了個干凈。
他猛地揮開程凌晟的手,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只是頹然地后退一步,抬手用力抹了把臉,發(fā)出一聲極盡煩躁又帶著無盡挫敗的低吼,“艸!”
這一聲,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不再看那兩個嘰嘰喳喳跟麻雀似的人,轉(zhuǎn)身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頭也不回地大步朝門口走去,背影僵硬,卻透著一股落荒而逃的狼狽。
“砰!”
包間的門被狠狠甩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留在原地的程凌晟和傅星馳對視一眼。
程凌晟長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今晚咱倆要橫著出去了?!?
傅星馳看著還在震顫的門板,輕笑一聲,下了結(jié)論,“他沒救了,這人徹底栽了,嘴硬有什么用?”
而沖出酒吧的陸京洲,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夜風吹散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卻吹不散心頭的煩亂。
他倆的話像魔咒一樣在他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
他煩躁地低罵一聲,最終卻還是認命般地掏出手機,咬著牙,又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再加派人手!給我盯死老太太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特別是那些不起眼的、國外的!有任何可疑動向,立刻匯報!”
他就不信了,這世界上有他找不出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