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衿把墊在自己腰臀下的兩個枕頭取出來丟到另一邊。
好死不死,枕頭被丟到了某張俊臉上!
“滾!”旁邊傳來了某人極度不滿的悶哼。
想到他那些‘光榮事跡’,岑予衿微微有點慫,趕緊把枕頭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
聽說墊個枕頭容易受孕,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拿下來,這是她能攀上陸家唯一的機(jī)會。
岑予衿下床看了一眼,自己昨天晚上穿的衣服。
帶子該斷的斷,該碎成片兒的碎成片兒,完全穿不了!
她下意識看向衣柜,衣柜里掛滿了他的衣服,黑白灰為主,不太像他行事乖張的風(fēng)格。
視線落在男人身上。
褪去了昨晚的暴戾和情欲,沉睡中的陸京洲五官格外優(yōu)越,睫毛長而密,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模樣倒是逆天。
看著外面的天漸亮,岑予衿也不敢再耽擱,她怕被二世祖報復(fù)。
取下他衣柜里的白色襯衫套在身上,袖口往上卷,又將自己白色裙子的腰帶取下來系在身上。
已經(jīng)入秋了,這會兒出去有些冷,她又毫不猶豫的順走了旁邊的黑色西服外套。
陸京洲189的大高個兒,衣服穿在她167的身上,有種oversize的感覺。
天已經(jīng)大亮,岑予衿轉(zhuǎn)身出門,余光瞥見走廊盡頭的監(jiān)控,把頭埋得更低了些。
離開酒店之后,立馬去了24小時營業(yè)的藥店。
值班的店員已經(jīng)困到不行了,見她在計生用品前停留,打著哈欠提醒,“避孕藥在你左手邊第二排貨架,第一款效果最好?!?
她脖子上曖昧的紅痕實在是太惹眼了!
這個時間著急忙慌出現(xiàn)在藥店的,基本上都是買緊急避孕藥的。
什么臭男人?為了自己爽一下,還讓女孩兒吃藥,不知道吃藥對女孩兒身體不好嗎?
渣男!
值班的店員看著乖乖軟軟的一個女孩,心軟了,強忍著困意起身,拿了一盒藥遞給她,“拿這個吧,這個避孕效果好一點?!?
岑予衿猶豫了一瞬,“有助孕的藥嗎?”
值班店員手里的藥盒頓在半空,困意瞬間散了大半,懷疑自己聽錯了,又追問了一句,“助……助孕的?”
岑予衿指尖攥著襯衫下擺,指節(jié)泛白,垂著眼簾,“嗯。我……我先生弱精,我們備孕挺久了,昨天剛好我排卵期,好不容易有機(jī)會,想多些把握?!?
這番說辭,配上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店員秒懂。
原來不是渣男作孽,是夫妻生活不易?。?
看向岑予衿的眼神立刻從同情買藥變成了同情不易。
“哦哦!原來是這樣!理解理解!”店員連忙把手里的緊急避孕藥放回貨架,態(tài)度熱情了許多,“有的有的,你跟我來,這邊有幾個牌子的備孕營養(yǎng)素,主要補充葉酸、維生素e這些,能幫助創(chuàng)造更好的受孕環(huán)境……”
店員熱心地介紹著,岑予衿認(rèn)真聽著,時不時點頭附和。
“其實吃這些只是次要,帶您先生去京北男科醫(yī)院看看,那邊的醫(yī)生特別專業(yè)。”
“好,謝謝。”岑予衿邊回應(yīng)邊付錢,卻莫名其妙打了個寒戰(zhàn)。
弱精?要是被陸京洲知道她這么編排他,以他那乖張暴戾的性子,恐怕就不是簡單的報復(fù)了。
她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一片狼藉的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陸京洲剛醒,腦袋昏昏沉沉的靠在床頭,懷里抱著個枕頭。
房間里殘留著昨夜靡靡催情氣息,說不清的曖昧旖旎。
老太太這騷操作也是沒誰了,給自己親孫子下藥!
那么多孫子不夠她抱嗎?
抱上重孫子,她能活到千歲成老妖精不成?
陸京洲煩躁地揉著額角,宿醉和藥力殘留讓他頭痛欲裂。
他掀開被子打算下床,視線卻猛地被床單上那一小片已經(jīng)干涸、卻依舊刺目的暗紅色血跡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