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梁辰的嘴角挑起,散著一道詭秘的光,伸手從披風(fēng)后面拎出一個黑色的布袋,拿到身前。
黑色的布袋上濕濕嗒嗒,滴落著液體,液體墜落在地上,沾濕地板映出一片鮮紅,這才看出來那是——血。
“呵!不過你們美好的愿望只怕是要落空了!”靳梁辰譏諷的笑著,將黑色的布袋往地上一擲。
咕嚕嚕,一顆黑色的“球”滾了出來,仔細(xì)一看,是一顆人頭,眼珠凸顯,死狀極慘。
秦美瑾往那一看,這才認(rèn)出來,可不就是駐扎在汝城的叔伯么?
“叔伯!”
秦美瑾驚呼哭喊著撲過去,被秦如楠一把拽到懷里,掩在身后。
秦如楠從腰間抽出手槍,指向靳梁辰,憤恨且悲壯的喊著:“靳梁辰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沒有去北洋!”
“現(xiàn)在知道了?晚了!”靳梁辰鄙夷的看著他,仿若看一個不堪一擊的渣滓,“總統(tǒng)一死,去參加什么選舉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論各地駐軍誰能服誰?到頭來還是各自回去擁兵自重,這樣去還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去北洋是假,真的帶兵繳了汝城才是真!”
秦美瑾站在秦如楠的身后,耳朵里嗡嗡的,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城府竟然這么深。
可笑,可笑的是,這幾個月他對她溫柔以對,她心里竟以為他有那么一絲絲回到從前的跡象。
果然,靳梁辰就是靳梁辰,溫柔的背后等待著的永遠(yuǎn)是如致命一刀。
“靳梁辰,你究竟還有沒有心?”
秦美瑾的眼淚早已經(jīng)干涸了,泛著通紅,就這么喃聲的問出來,仿若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他沒有心,若有心,怎么能這么絕?這么狠呢!
靳梁辰神色微頓,冷峻的臉上透著無情,掩在披風(fēng)下的手指泛白。
他確實(shí)沒有心,他的心早就隨著那場噩夢掩埋,僅有的良知也全部給了秦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