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靳梁辰撩起她耳邊的發(fā),幫她輕輕捋至耳后。
可是有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到底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她的父母親人,她的孩子,都死于這個人的手上。
她怎么可能因為眼前這人一絲一點(diǎn)的溫柔,就沉淪呢?
秦美瑾從床上坐起來,扯過被單擋住身子,神情冷漠:“鈞座,近來都沒有事情?日日窩在我這房里,也不怕別個人來覬覦這物資豐美的滇城么?”
靳梁辰將她拽回懷里,大掌移至她的腰間,低沉著嗓音在她的耳邊輕道:“我自然是不怕的?!?
“你忘了,我說過,我這半生所做的所有事都只是為了復(fù)仇而已?,F(xiàn)在仇也報了,別個人別個事都與我無關(guān)。”
“你果然是個冷情冷血的人。”
秦美瑾冷笑,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用力掙了幾次,靳梁辰都懶得緊緊,她半點(diǎn)辦法都沒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靳梁辰莫名心里有些欣喜,這樣子的秦美瑾仿佛是此前的她,帶著些小性子,天真爛漫。
看著靳梁辰的表情,秦美瑾忽然有些憤恨,那種抓不住摸不透的感覺,像是只貓爪兒撓的她心里又焦又躁。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準(zhǔn)備一輩子關(guān)著我?成為你的禁臠?”
“不高興的時候就又是鞭子又是板子,高興的時候便錦衣玉食的養(yǎng)著么?”
秦美瑾一口氣說著,小臉睜得通紅。
這樣活龍活現(xiàn)的她,看在經(jīng)歷過失去的靳梁辰眼里,莫名覺得可愛。
不見靳梁辰惱,卻見他笑了。
那一笑叫他本就矜貴的氣質(zhì),更添了些風(fēng)華絕代的味道,他就這么斜斜的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秦美瑾,回道。
“是啊,你這么一提醒,讓我覺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