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卻忽然搖頭笑了:“既然躲不過,那我不躲了還不行么?”
“既然前輩有心找上我,還請明示!”
然而過了半柱香功夫,眼前的令牌竟然還是停留在原地,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
真的沒有人?
對著祠堂點(diǎn)了一柱香,陳玄銘往嘴里灌了一杯老白干,他愣了許久。
如今被令牌纏上這件事已經(jīng)無法更改,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它當(dāng)做一件自動(dòng)生產(chǎn)靈石的工具好了。
反正再怎么擔(dān)心也是于事無補(bǔ)。
“黑風(fēng)雙煞,你們可真是給我送了一件好寶貝啊!”
陳玄銘長嘆一口氣,一時(shí)之間有些后悔把黑風(fēng)雙煞殺了,至少留下他們,這令牌就不會纏上他。
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這令牌是不是有什么詛咒,那胖頭陀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正是為萬一輸給了他,留的一個(gè)同歸于盡的殺招。
多思無益,眼下還是先處理掉裴丹師的好,以免再生什么事端。
想到這,陳玄銘任由令牌擺在桌頭,翌日天剛亮,就朝著裴丹師的洞府前去。
————
洞府幽深處,
紫金色的丹爐吞吐著靈霧,七盞鮫燈在琉璃罩里明明滅滅。
裴丹師一身衣著很是華貴,他捻著玉扳指,將茶壺懸空,清澈的茶湯精準(zhǔn)落入夜光杯里。
“使者嘗嘗這霧尖茶?!彼樕喜粩喽阎?,殷勤地為使者介紹“這茶水配上我剛出爐的凝魂丹,藥效足足能增三成。”
“若非是使者在前,我定然不會拿出這好東西?!?
眼前這人自然不是他派去見王天罡的那位,而是崇山老人派來的使者,特意詢問他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需要用到黑風(fēng)雙煞。
裴丹師心不在焉的敷衍著使者,希望這一頓吃食能把他收買,別讓他查出什么。
然而
轟的一聲!
他洞府的玄鐵門四分五裂,碎石如雨砸在琉璃屏風(fēng)上。
“裴丹師,你竟敢讓黑風(fēng)雙煞殺我!”
“今日,我特來找你討個(gè)公道!”
陳玄銘立在煙塵里,刀尖滴落的血珠墜在地上。
昨日被令牌弄的氣還沒消,
一想到黑風(fēng)雙煞就是被此人指使害的他被令牌纏上,此刻,他只希望能趕緊弄死裴丹師,完全沒有和他僵持的想法。
‘怎么讓這廝殺上了門來?’
裴丹師手腕微顫,茶湯在杯沿晃出漣漪,雖然心中痛罵,但他卻嗤笑出聲,慢條斯理取出絹帕擦手。
“嘖。”裴丹師對著使者搖頭,“現(xiàn)在的小輩,連送死不找個(gè)好借口?!敝讣鈴楅_濺到袖口的碎石屑,“我若真要?dú)⑺睦镉玫弥陲L(fēng)雙煞,想來是看上了我新為盟主煉制的丹藥?!?
使者握緊茶盞,眉頭一皺,似乎并未懷疑什么。
裴丹師悠哉拈起塊芙蓉糕,對著使者道:“待我先擒殺這小子,再與閣下論茶?!?
使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著痕跡接過裴丹師遞來的一個(gè)儲物袋,笑道:“丹師請便,盟內(nèi)向來禁止互相廝殺,這小兒輩竟敢殺上門來,回去后,我定會向盟主再參他一本。”
“哪怕殺死他,我也要向盟主請示,將他挫骨揚(yáng)灰!”
“有勞閣下!”裴丹師見使者接受了他的禮物,聞哈哈大笑,這才轉(zhuǎn)身看向陳玄銘。
“小子?!?
“你倒是選了個(gè)好日子,今日我爐中丹藥正好煉好,正缺一味心頭血潤丹?!?
裴丹師蔑視地拍案而起,在他看來,陳玄銘最多練氣四層的修為,竟然敢挑釁他這練氣七層,真是找死!
他甚至連一枚丹藥都不曾服下,而是信手一揮。
接著,數(shù)把淬毒飛刀頓時(shí)從袖中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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