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玄銘卻是忽然問道:“我看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也不像什么山匪惡盜,放著好生生的日子不過,為什么要來到這若水靈田呢?”
“難道是我愿意的么?”
姬紫月慘笑,無力地癱倒:“自從兩年前,涼州開始響應那位元長真君的號召,大肆收取花石綱。”
“黑水鎮(zhèn)的縣尊沈友德收了一次不夠,還要收第二次,原本的人頭稅也分毫不減,他先是搬光了我們家里的石頭,說是要敬獻給真君?!?
“接著又收走了我們家里的糧食,在之后,我們沒有靈石了,他就要我們一家家賣兒鬻女?!?
“他的父母不愿意他被縣尊賣掉挖心掏肺,生生讓那縣尊吊死在了鎮(zhèn)子里?!?
姬紫月指著那個失魂落魄地小青年,接著又指向其他人:“還有他,他、她”
“若非如此,我們怎么會流離失所,怎么會來到這明顯有問題的地方?!?
“可我們又該去哪呢?”
“只是來到洛水鎮(zhèn)就已經(jīng)死了兩三成的人,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卻”
姬紫月越說越傷感,她的眼淚淅淅瀝瀝的掉落。
看來這些人是真的被迫害的流民。
陳玄銘思忖,根據(jù)他從清河坊市還有徐家爺孫那里打聽到的消息,整個涼州并沒有被元長真君要求敬奉花石綱,更何況元長真君,堂堂元嬰大修,要這些凡夫俗子的怪石還有糧食做什么?
想來怕是涼州這些官僚自發(fā)行動的盤剝百姓的手段。
如此,這些凡人的身份倒也算干凈,不失為可用之人。
陳玄銘用法力將眾人聚集在了一起,打了個哈欠:“其實你們也沒必要這么傷心,我也沒說過要趕你們走不是么?”
“什么?!難道你竟然愿意把這塊地送給我們,自己離開?”
小青年震驚道,一時之間沒想到天上竟然有這種餡餅。
“你是在做夢么?”
陳玄銘翻了個白眼,睥睨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們這些人現(xiàn)在可都是我的財產(chǎn)!”
“按照大漢律法,凡人擅闖修士土地,一應盡數(shù)被貶謫為奴,也就是說,你們現(xiàn)在可都是我的奴隸啊!”
“讓你們走了,不是白白造成我的財產(chǎn)流失么!難道我很像個傻子?”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他怎么會放過我們!”
方才還心懷期盼的眾人頓時又如墜冰窟,姬紫月的一張俏臉被氣得發(fā)白,至于小青年更是悲憤大喊:“果然,這天底下的修士都是一丘之貉!”
“全都是只出不進的惡狼,不把我們敲骨吸髓,他又怎么可能罷休!”
說著,小青年竟是要沖上來和他拼命,哪怕死了也要濺他一身紅。
“咳咳?!?
陳玄銘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小青年的動作:“做我家的奴隸,每天工作八小時,每周工作四天,如果遇到重大事件需要加班,每天支付雙倍工資,并且遇到疾病每人每月還有三塊碎靈石的免費醫(yī)療保障。”
“入職奴隸一周內(nèi),我會用法術為每個奴建設并分配三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帶花園合計兩百平米的小院,干夠三年發(fā)放蓋上若水靈田符信的產(chǎn)權許可證?!?
“對了,我忘了說,每月的工資是四塊碎靈石,可以日結周結月結自由選擇。”
“什么,還有工資?!”
“還有免費的醫(yī)療保障?!”
“還有永久的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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