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軟豆干是我昨日里親手制作而成的,并不是從別人那里買來的,因此味道上可能沒有那么出色。”
“哪里會!”
陳玄銘斬釘截鐵道,制成這軟豆干可不簡單。
徐景璇如今不過練氣二層,
對于他,
想要將三十萬枚靈豆一一研磨,足足要花費長達一夜的時間,
看他的那圈黑眼圈,分明就是一夜未睡。
“景璇的心意我已收到,待到靈田安定下來,必然與你小酌盡興!”
“一定!”
“希望幾十年后,我徐景賢能夠重振我們徐家軟豆干的名號,那時和玄銘兄回望今朝,玄銘兄定然能以我為榮!”
徐景旋很是激動。
“咳咳!你們兩個就不要肉麻了,我們還是盡快上飛舟才是!”
徐繼緣摸著胡子,咳嗽一聲,此時陳家去若水河的飛舟已經(jīng)一副隨時要飛動的樣子。
上面的雜役滿是不耐煩地大吼:“我說你們還有沒有人走的,沒有人我們可就走了!”
“別再告到庶務(wù)堂,說我們沒有提醒你,涉嫌虐待族人,這可是你們自己不走的!”
“且去,且去!”
徐景璇連忙招手,沖著飛舟跑去。
果然正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心性。
然而,
等到眾人前去飛舟,亮出陳家的腰牌,
那雜役卻是鄙夷道:“什么玩意?”
“我們現(xiàn)在可不看你們這牌兒那牌兒的了,坐飛舟難道還不打聽打聽么?統(tǒng)一收費,一人三枚靈石!”
說著那雜役拿著竹竿子敲了敲飛舟旁邊剛立起來的牌子。
此時徐景璇這才注意到那行紅色靈墨寫下的大字。
統(tǒng)一收費,一人三枚,沒錢和狗,切莫入內(nèi)。
“你們到底姓陳還是姓周,是周扒皮??!陳家祖制不是說陳家飛舟不允許收取陳家各支族人的費用么!”
徐景璇氣道:“怎么老祖宗的規(guī)矩你們都不遵守了,你們還是陳家人么?”
“什么陳家,這可是繼老爺!徐繼恩繼老爺老爺最新頒發(fā)的新政,為了鞭策族人們努力,繼老爺特地廢除了過去那項讓家族修士肆意免費使用飛舟,浪費陳家靈石的惡政,把家族靈石用到更需要它的地方?!?
“你們交不起靈石就趕緊滾下去,別整天以為自己姓陳就很了不起?!?
“如今的陳家可是繼老爺在管事!”
“告訴你,我雖然不姓陳,是陳家的外姓弟子,但我可是在繼老爺手底下干活的人!比你們這些整天只想著白吃白喝的陳姓人強多了!”
徐繼緣面色鐵青,他沒想到徐繼恩竟然會搞出這種自掘墳墓的政策。
真就是為了替那女人撈錢,連命都不要了!
確實,修士想要獲取資源,就必須使用飛舟到遠處尋找機會,收取陳家族人的飛舟費用,能得到一大筆靈石。
但是,這也意味著,
陳家的普通族人,將再也無法負擔的起離開陳家坊市,
長此以往,陳家的上層修士盡管不會受到影響,
可陳家的中層修士,必然會因為無法得到足夠的資源,
變的青黃不接。
等到那些人怨恨積累久了,陳靈素必定會把徐繼恩還有徐家的人推出去當替罪羊!
他一個外姓,到底怎么敢欺凌一眾陳家之人?
如今的這陳家竟然更是只知有徐,不知有陳,
徐繼恩這是瘋了么,這是要害死徐家的族人?。?
徐繼緣沒敢繼續(xù)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改變那位表兄什么,如今也只能各掃門前雪,狠狠地望了一眼徐繼恩宅邸的方向。
“我們交靈石?!?
說著,徐繼緣默默將六塊靈石遞給了囂張的雜役。
那雜役挑釁地看向似在思考的陳玄銘,這才一驚,只當他交不起上飛舟的費用,鄙夷道:“哎呦,我說你們怎么一副要飯的樣子?!?
“原來是在我們陳家吃白飯的陳大少爺,真是失敬失敬。”
說著,他還故作譏諷地用袖子掩了掩鼻子。
“陳大少爺,你們還有三個人,一共九塊靈石?!?
“交不起可趕緊滾下去,別讓你們身上的窮酸味兒弄臟了我們飛舟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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