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王,別殺我!”
欒正賢用力掰著曹備的手掌,哀嚎道:“我父親是相州知州欒文登?!?
“你不是那老狗的兒子,老子早把你腦袋擰下來了!”
曹備獰笑一聲,炸喝道:“潘景升,還不跪地受死!”
欒正賢好似看到了希望,連忙說道:“曹大王,趕緊把這廝殺了,他處處和你作對,早就該死了。你殺了他,放了我,我回去就讓我父親撤兵如何!”
“閉上你的臭嘴!”
曹備的吐沫星子噴了他一臉,看著連連躲閃的潘景升,“姓潘的,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撤!”
潘景升斬殺了幾位沖上來的叛軍,閃身便竄進(jìn)了山林中。
十幾位相州駐軍騎兵,也趁亂沖出了包圍,朝著官道的方向狂奔而去;無法突圍的相州駐軍,隨著哀嚎聲倒在了地上。
“潘景升,站住,爾母婢也,小爺要把你家的女人都賣到窯子里去!小爺要讓你們?nèi)叶忌蝗缢溃∧氵@貪生怕死的囊蟲!”
欒正賢望著潘景升消失的方向破口大罵。
砰!
曹備將他丟在了地上,張大樹和黃中寬拎著兵器,緩緩向前。
“各位好漢,別殺我,我父親有的是銀子。”
欒正賢連滾帶爬地向后退去,哭腔道:“曹大王,救命啊,我還不想死,我家中還有妻妾和兒女,他們不能沒……哎喲……”
“你禍害別人的妻妾兒女時(shí)可曾想過你也有妻妾和兒女?”
曹備將他踹了個(gè)趔趄,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
欒正賢打了個(gè)冷顫,空氣中也多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大統(tǒng)領(lǐng),這狗娘養(yǎng)得嚇尿了!”
張大樹話音未落,周圍便傳來了刺耳的笑聲。
“廢物!”
曹備踩著欒正賢的右手,硬生生地將他戴著寶石戒指的手指切了下來,“大樹,天亮以后,派個(gè)人把這根手指送到相州府衙門去?!?
說罷,又將慘叫連連的欒正賢劈暈,“打掃戰(zhàn)場,尸體全部斬首,人頭堆在路中間,我要讓相州府都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
他轉(zhuǎn)身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看到一具無頭的相州駐軍尸體。
“嗯?”
曹備俯身觀看半晌,忽然計(jì)上心來,放聲大笑。
黃中寬不解道:“大統(tǒng)領(lǐng)為何發(fā)笑?”
曹備扯著他嘀咕了幾句,“明白了嗎?”
黃中寬滿臉佩服,興奮道:“大統(tǒng)領(lǐng)真是智計(jì)百出,這辦法一般人還真想不到,有了這……”
“住口!快去安排吧!”
曹備擺了擺手,看著松林堡的方向,發(fā)出了宛如夜梟般的怪笑。
……
松林堡,城墻。
“這地圖也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啊?!?
從午夜看到天亮,陳長欣也沒想明白李青云給他地圖的用意,站起來伸了個(gè)懶腰,不經(jīng)意間,看到遠(yuǎn)處的山林中竄出一道人影。
“鐵柱叔,來活兒了。”
“哪呢?”
正在睡夢中的韓鐵柱,起身的瞬間搭弓拉箭,順著陳長欣指出的方向,完成了瞄準(zhǔn),“他怎么穿著相州駐軍的衣服?”
陳長欣篤定道:“肯定是叛軍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