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嬉笑道:“茍癩子遛狗,還真他媽貼切?!?
茍癩子咒罵道:“我遛你娘了個腿!”
“行了,別吵吵了。”
劉三刀勸說了幾句,皺眉道:“將軍,叛軍又在集結了,海林生撐不住了,松林堡的百姓都得死在叛軍刀下?!?
“大梁朝最不缺的就是百姓,死幾個人不礙事?!?
潘景升冷笑了幾句,“想活著是好事,等著別人救就是蠢事了?!?
劉三刀著急道:“可是陷陣營來了,咱們該如何交代?”
“我跟他們有什么交代的?咱們可和邊軍不同,老子受樞密院節(jié)制!”
潘景升冷笑幾聲,說道:“讓兒郎們都打起精神來,陷陣營打頭陣,老子帶著你們搶軍功,順便再把周圍的村鎮(zhèn)洗了。”
眾位兵痞激動地嗷嗷叫好,劉三刀也是眉開眼笑。
誰也不嫌銀子多了燙手!
不殺良冒功,哪里來的軍功,兄弟們如何升職獲賞?
“把斥候都派出去,嚴密觀察周圍五里地內的一舉一動,不要給叛軍襲營的機會!”
潘景升補充道:“曹備這廝滿肚子壞水,盯緊了左右兩側和后方。”
相州駐軍大營調兵遣將的同時,集結的千余名叛軍新兵也緩緩朝著松林堡靠近;他們沒有甲胄,部分新兵手中拿著的還是斷刀,木棒和農具。
叛軍的兵器來之不易,新軍也沒有資格獲取更多資源。
實際上,新兵手中的‘兵器’,都是他們投奔叛軍的時候自己帶來的。
數位膽小怕事,只想跟著叛軍劫掠百姓的新兵架不住壓力,哀嚎一聲,轉身便逃。
嗖嗖嗖……
充當督戰(zhàn)隊的敢死營叛軍射出了數十支箭矢,逃兵借著慣性往前跑了幾步,重重地躺在了地上;隨后,就有叛軍上前,砍下了他們的腦袋,插在了長槍上。
黃中寬獰笑道:“貪生怕死者,斬!怯戰(zhàn)畏戰(zhàn)者,斬!聞戰(zhàn)不進者,斬!望風而逃者,斬!”
“不想死的就給老子沖,沖進去了,松林堡內的財物,娘們,還有云麾軍的盔甲,戰(zhàn)馬,都是他媽你們的?!?
王小槐用力晃了晃手里的鬼頭刀:“沖鋒!”
叛軍新軍,在距離松林堡低矮的城墻還有五十丈時,嗷嗷叫的著發(fā)起了沖鋒;原本散亂的隊伍,也變得更加混亂。
幾位跌倒的新兵還沒有起身,就被身后的隊友踩踏致死。
前面扛著梯子的新軍,近乎是被后面的人推著前進;隨著一人倒下,又有數人被絆倒,凄厲的慘叫很快又被喊殺聲淹沒。
位于山頭之上的曹備面無表情。
黃中寬啐了一口濃痰,“一群他媽廢物,連個像樣的貨色都沒有?!?
“只要都往前沖,就是好貨!”
曹備扯了扯嘴角,“不多死點人,他們學不會打仗,老營的兄弟們都是這么過來的。多死些廢物,咱們也能節(jié)省些糧草?!?
“大統領高見!”
王小槐怪笑了幾聲,“再攻兩次,云麾軍也就到極限了。陷陣營來了,就是想前后夾擊,也威脅不到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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