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guī)矩,韃靼人是不能入城的。不過,在這里,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城門官確認徐游提供的文書并未造假,隨手丟了過去,捻著手指看向了那幾輛裝滿貨物的馬車,其意不而喻。
“小人明白?!?
徐游連忙從袖口里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不動聲色地塞進了他的腰間,“勞煩差爺行個方便,小人日后少不了麻煩差爺?!?
“哈哈哈……”
城門官朗聲大笑,“有眼力勁兒,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進了城不要惹是生非,看好了你的妾室和奴隸,出了岔子,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徐游連連稱是,又千恩萬謝一番,才催促著大家進城。
看到阿茹娜下馬,低聲輕聲道:“小姐一路舟車勞頓,咱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你看著安排?!?
阿茹娜還是第一次深入大梁境內(nèi),看著歡天喜地的百姓,店鋪門前還有人敲鑼打鼓,疑惑道:“徐游,這里有什么喜事嗎?”
“屬下去問問?!?
徐游快步向前,不多時又跑了回來,“殿下,前些時日吉安縣發(fā)生了叛亂,官軍破城后,叛軍首領(lǐng)望風(fēng)而逃?!?
“昨日,陷陣營主將李青云帶回了叛軍首領(lǐng)董勝江的尸體,及數(shù)百位叛軍的腦袋,百姓正在慶祝此事。有個秀才,還借著這個由頭弄萬民傘呢?!?
李青云!
陷陣營主將!
阿茹娜想到兩人的點點滴滴,不禁心如小鹿,美眸失神;
那家伙雖然滿肚子壞水,身上卻有著韃靼男人不曾擁有的體貼和信心,更未在危急關(guān)頭用女人當做活命的籌碼。
沒想到兩個月沒見,他變得更加勇猛了。
轉(zhuǎn)念想到身后的三位韃靼人,都是王庭派來的高手,可汗的心腹,欲將李青云擒回草原,掌握制造爆炸瓶的技術(shù),一顆心又跌落到了谷底;
看到徐游笑容古怪,皺眉道:“你因何發(fā)笑?”
“梁朝的讀書人最喜歡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明明是李青云斬殺的叛軍,他們卻把藺縣令的名字也寫上了。”
“這群鉆營取巧的東西哪怕當了官,也是蠹政害民的贓官?!?
徐游都替李青云覺得委屈,梁朝百姓太好糊弄了,好到連好壞都分不明白;這種情況若發(fā)生在金明寨和偏頭關(guān)一帶,百姓早就一擁而上把他打死了。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輕聲冷笑,“梁朝重用這種官員是好事,不然我等怎能時常南下劫掠?他們的男人不如牲口,女人還是極為不錯的?!?
阿茹娜懶得聽這些廢話,岔開了話題,“徐游,你去找家客棧,我不喜歡被人盯著。”
“殿下,咱們買處宅院吧,方便后續(xù)行動。”
……
“梅兒,用得著這么拼嗎?”
李青云看著正在倒立的蘇月梅啞然失笑,沒想到向來恬淡寧靜的二老婆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姐姐和妹妹都有了相公的孩子,奴也不能輸給她們。”
蘇月梅哼了一聲,又繼續(xù)道:“奴夜里還要服侍相公,相公憐惜著奴點。”
“越這樣越不容易受孕。”
李青云不由分說地把她抱起,“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沒有懷孕,你也是相公的好婆娘,相公還能多疼你呢。”
“相公?!?
感受到李青云的疼愛,蘇月梅美眸泛紅,鉆進了他懷里;
大梁朝的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有無子嗣決定著家庭地位;尋常人家尚且如此,況且相公如今還是手握重兵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