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玉冷哼一聲,質(zhì)問道:“李青云,屋里的四個(gè)女人是誰?”
“我家夫人?!?
李青云看她眼皮直跳,臉色鐵青,扈從躍躍欲試,感覺有些不妙,
對方人多勢眾,說幾句軟話給她個(gè)臺階,也不算丟人,“家中燉了熊肉,姑娘要不要進(jìn)去嘗嘗?”
“哼!你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趙舒玉鬼使神差的答應(yīng)下來,“白澤,你們先回去,明日過了晌午再來接我?!?
白澤著急道:“大小姐,此人非親非故,您無端留宿于此,稍有變故,我們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老爺砍的?!?
“他的家眷都在這里,你有什么怕的?”
趙舒玉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了李青云。
“小子,你敢傷我家小姐分毫,我就把這里的人全都?xì)⒐?!?
白澤丟下句狠話,率領(lǐng)著眾位扈從揚(yáng)長而去。
“總算糊弄過去了!”
李青云暗暗松了口氣,“敢問姑娘芳名。”
“姑奶奶?!?
趙舒玉還在氣頭上,警告道:“本姑娘不是不敢殺你,只是還不想殺你!”
“分明是姑娘是怕我垂死掙扎,敗壞了清白,又不想讓我死的痛快,才打發(fā)走了扈從?!?
李青云毫不客氣的拆穿了她,嘆道:“我救姑娘于危難之中,姑娘卻恩將仇報(bào),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吶?!?
“你怎么知道的?”
心事被拆穿,趙舒玉惱羞成怒,“你有種殺了我,再帶著那些人逃命,不然我讓你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這么漂亮的美人兒,我怎么舍得辣手摧花呢?”
李青云往前走了兩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你想做什么?”
趙舒玉捏著領(lǐng)口,色厲內(nèi)荏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殺死蒼狼部小酋綽羅阿赤的消息散播出去,韃靼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小酋帥是部落酋帥培養(yǎng)的繼承人,地位超然,類同于大梁朝國公府的世子。
李青云心里咯噔一下,“你別血口噴人,我什么時(shí)候殺過韃靼人了?”
趙舒玉得意道:“你扒走的那件鎖子甲的主人,就是綽羅阿赤。”
“這不壞菜了嗎?”
李青云感覺踢到了馬蜂窩,消息一旦放出去,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過蒼狼部的追殺。
趙舒玉看他吃癟,得意道:“你現(xiàn)在跪下求我,本姑娘高興了,說不定能換個(gè)處置你的方式。”
“我干脆把腦袋割下來,你送給韃靼人邀功得了?!?
李青云心里煩悶,晚飯時(shí)都悶悶不樂。
趙舒玉倒是胃口大開,還讓蘇月蓉等人不要拘束,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口吻。
吃了晚飯,又命林春妮燒水,還順帶著霸占了李青云的臥室,讓蘇月蓉和蘇月梅陪她休息。
命蘇月梅和林春妮睡在西臥室的小火炕上。
蘇月蓉看到自家相公沒有反駁,連忙替兩人答應(yīng)下來。
趙舒玉像只驕傲的小公雞,就差把得意兩個(gè)字寫臉上了。
無床可睡的李青云,在堂屋的灶臺旁搭了兩條木板,墊上沒來及拆的破褥子。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守著三個(gè)夫人,一個(gè)都用不上。
“相公。”
正生悶氣時(shí),蘇月瑩躡手躡腳地摸了過來,“趙姐姐只說讓我們睡西屋,可沒說不讓奴來找相公?!?
“還是月瑩懂事?!?
李青云環(huán)著她的纖腰,“怕不怕被人聽見?”
“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女人?!?
蘇月瑩湊到李青云耳邊,“只要相公不生氣,奴能幫你……”
“噓!”
李青云忽然聽到門外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連忙捂住蘇月瑩的嘴巴,“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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