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可是和石天罡混的,他身邊的高手?jǐn)?shù)不勝數(shù),收拾你這種鄉(xiāng)巴佬,簡(jiǎn)直易如反掌!”
    他故意抬高了音量,語(yǔ)氣里帶著一絲刻意的囂張,試圖用大哥的勢(shì)力嚇退蘇晨。
    自己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哥能快點(diǎn)來救他。
    蘇晨的腳步頓住了。
    他看著蘇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石天罡?神秘大佬?
    他倒要看看,蘇雄所謂的大哥,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調(diào)動(dòng)多少勢(shì)力。
    既然蘇雄這么喜歡搬救兵,那不如就讓他一次性把所有能叫來的人都叫來,省得以后麻煩不斷。
    “好?!?
    蘇晨開口了,語(yǔ)氣平靜無(wú)波:“我給你一個(gè)機(jī)會(huì)。”
    蘇雄似乎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掏出手機(jī)給大哥打去電話。
    此時(shí),云州城西的“靜心茶室”里。
    檀香裊裊纏繞著紅木梁柱,紫砂茶壺里的碧螺春正冒著熱氣。
    蘇老大躬著身子站在梨花木沙發(fā)旁,雙手端著剛泡好的茶,小心翼翼地遞到對(duì)面人的面前,連呼吸都刻意放輕——。
    坐在沙發(fā)上的,正是石天罡手下四大金剛之首的大先生。
    大先生穿著一身熨帖的青色唐裝,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纏著厚厚紗布的右臂,紗布邊緣還隱約能看到深色的血漬。
    他指尖夾著一支未點(diǎn)燃的雪茄,目光落在茶杯里沉浮的茶葉上。
    語(yǔ)氣帶著幾分慵懶,卻自帶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小蘇,你可知我這胳膊,是怎么傷的?”
    蘇老大連忙點(diǎn)頭又搖頭,臉上堆著恭敬的笑:“晚輩瞧著像是新傷,只是不敢瞎猜……大先生您身手蓋世,在云州地界沒幾人能傷著您,莫非是遇到了硬茬?”
    他心里暗自琢磨,能讓大先生受傷的,恐怕只有石天罡手底下其他幾位金剛,或是外地來的狠角色。
    大先生聞,嘴角勾起一抹復(fù)雜的笑。
    既不是惱怒,也不是不甘,反而帶著幾分難以說的興奮。
    他抬起纏著紗布的右臂,輕輕拍了拍,聲音里滿是贊嘆:“硬茬?這世上能讓我稱‘硬茬’的沒幾個(gè),可這位,說是‘天’都不為過——。”
    “這傷,就是那位神秘新boss留的?!?
    “什么?!”蘇老大手里的茶杯猛地晃了一下。
    滾燙的茶水濺在手指上,他卻渾然不覺,滿臉震驚地看著大先生。
    “新boss?就是您說的那位能讓石爺都俯首帖耳的大人物?他……他為何要傷您?”
    怒火瞬間沖上蘇老大的心頭,他下意識(shí)地攥緊拳頭:“這也太過分了!大先生您忠心耿耿,就算有什么誤會(huì),也不該動(dòng)手傷人啊!”
    “要不您跟我說,我?guī)┬值苋フ宜碚?,就算他是boss,也不能這么欺負(fù)人!”
    “住口!”大先生猛地打斷他,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去跟boss理論?”
    蘇老大被呵斥得渾身一哆嗦,連忙低下頭:“晚輩失,大先生恕罪。”
    大先生的語(yǔ)氣緩和了些,卻依舊帶著嚴(yán)厲:“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去惹事。”
 &-->>nbsp;  “那天我也是偶然和新boss有切磋的機(jī)會(huì),本以為以我的實(shí)力完全可以碾壓他,然而和新boss交過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