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她的母親,又為什么不帶她過來?
這一次,譚頌沒有說話,扭頭看向了譚裴玄。
譚裴玄嘆了一聲,將譚宛的經(jīng)歷告訴她。
顧禾聽到后面,心越來越寒,血液逆流般地生冷,放在桌上的雙手也下意識地緊緊握成拳頭。
“所以,我的母親現(xiàn)在下落不明?我的父親不知道是什么人,我……”
她鼻尖酸澀,內(nèi)心翻涌,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深吸一口氣,仰起頭的瞬間,淚水滑落臉龐,仿佛釋然一般地笑出聲。
“所以,我并不是被父母舍棄掉的孩子,我只是可能意外被人偷走丟棄的?”顧禾攥緊的拳頭,指尖嵌入到手掌心中,留下一個深深的印子,但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和其他老師都和她說,她是被爹媽強行丟在門口,被院長看見,強行塞回去,但是他爸媽說她長得丑,長得瘦,又是個賠錢貨,如果孤兒院不收留,就要把自己掐死掉。
所以院長從小到大就一直對自己說,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其他小朋友都是家里有事在被迫留在孤兒院,只有自己是爹媽不要的。
院長常常在自己耳邊各種說父母怎么不要她,還當(dāng)著他的面掐她,如果不是自己攔著自己早就死了。
所以從小自己就很感激院長,逐漸長大之后院長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她恨,可是院長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就是在這樣左右為難的環(huán)境之下長大,有時候顧禾都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你被偷走之后,譚家派出許多人去追查,大大小小的孤兒院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甚至各個路口也派人封鎖,只要有新生嬰兒都會逐一檢查?!?
譚裴玄說道:“只是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藏起來,讓我們一直找不到,若不是那日在電梯相見,你和我妹妹長得如此像,我也不會讓譚頌去調(diào)查你的?!?
提到這事譚頌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趕緊給顧禾倒了一杯酒。
“小禾姐,我那時候拿紙托小蛋糕給你,就是為了拿到dna,來做一下測試,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子做很不好,我也……我也是被我小叔叔強迫的!”
譚頌當(dāng)即伸手指向小叔,將他出賣。
譚裴玄對于他這個做法,絲毫不在乎,點點頭承認了一切。
顧禾搖搖頭,感覺整個人還恍恍惚惚的,伸手撫摸著那一份親子鑒定,總感覺一切都太過于飄渺不定。
“要不要當(dāng)面在重新做一下親子鑒定,比較有準確性?!彼乱庾R地開口說道。
雖然并不是在懷疑他們是不是從中作梗,有所目的去做這個事情,但她想要親眼,親自再做一次,比較踏實。
“好,我妹妹的dna醫(yī)院有保存?!弊T裴玄道:“你看一下什么時候方便?”
“明天中午吧。”顧禾道。
“好?!?
顧禾又問了許多關(guān)于她母親的事情,雖然從未講過,但是聽他們提起卻感覺親眼所見一般。
“顧禾,如果明天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那你看看什么時候,要回去跟我認祖歸宗,爺爺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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