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瑤落座,午飯吃得還算融洽。
飯后,她一個人躲到一樓的茶室,在手機上再次撥通宋南枝的號碼,依舊無人接聽。
她心里開始不安,慌張。
紅包事件要澄清,只能當(dāng)事人宋南枝出面。
可現(xiàn)在的情況宋南枝有意躲著她,不接電話,不回信息……
她盯著手機,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再打給卞雪試試,謝東黎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她思索再三,掛了。
對方很快又打來。
連著打來三通,她不耐煩地接了,將手機附到耳邊,剛要吼兩嗓子,謝東黎委屈的聲音先傳來,“瑤瑤,我住院了,你不來看看我嗎?”
“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
“被人打了?!?
“誰?”
“傅熹年?!?
沈知瑤吃了一驚,“傅熹年打你?”
“那家伙神經(jīng)病一樣,昨天傍晚對我圍追堵截,都把我追出江北城了還追……”謝東黎越說越來氣,“我不管,你快來看我,不然我馬上聯(lián)系律師起訴他?!?
“別……”
“你來不來?”
“等一會。”
“多久?”
“二十分鐘吧?!?
結(jié)束通話,沈知瑤走出茶室,恰好看到傅熹年朝她這邊過來。
想起吃飯時他說跟人打了一架,想必說的就是謝東黎。
她退回茶室,等傅熹年進來,順手關(guān)上門。
男人掃了眼她關(guān)門的動作,沒說什么,走到茶桌前,燒上一壺水準(zhǔn)備泡茶。
“有事?”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態(tài)度寡淡。
“你把謝東黎打了?”
“有問題?”
“是因為……他昨天沒把我送回來嗎?”
傅熹年沉默著,本不想多,可抬眼間,注意到她眼眶泛紅,要哭不哭的,他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把一個有夫之婦帶回自己家,他的行為非常不妥,我打他是他活該?!?
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當(dāng)他吃素的?
謝東黎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他已經(jīng)無法再容忍。
“東黎確實沒對我做什么?!?
“這么喜歡替他辯解,怎么,很喜歡他?怕我再對他動手?”
“不是……”
傅熹年往壺中倒茶葉的動作微微頓了下,寒涼的眸子也溫和了些,“發(fā)生在溫泉酒店的事,下不為例?!?
打完謝東黎以后,他心情好多了。
果然有氣不能憋著,需要發(fā)泄出來。
“東黎可能要起訴你?!?
“隨他的便?!?
“你這么做……是為了我嗎?”
話問出口,沈知瑤有些后悔。
她不該自作多情!
“婚沒離,你就還是我的妻子,不為你,為誰?”
沈知瑤一顆心緊緊揪了起來,她想到傅熹年昨晚喝醉了酒,吻他,睡夢中一直喊她的名字。
她真的會忍不住胡思亂想,認(rèn)為傅熹年心里有她,在意她。
“昨天晚上……”
“我喝多了?!?
傅熹年打斷她的話,她心頭一涼,再次后悔,為什么要這么多嘴。
根本不需要問,簡直自取其辱。
就在她眸光黯下去,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時,身后響起男人清冷的嗓音,“但我記得自己做了什么?!?
她腳步一怔,回頭。
傅熹年把茶葉放好,看著玻璃壺中冒起泡泡,快要沸騰的水,若有所思地說:“媽希望我對你負(fù)責(zé),夫妻之實已經(jīng)有了,我認(rèn)真想了想,假如你不再鬧離婚,這個責(zé)任我可以負(fù)?!?
“我鬧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