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醫(yī)生道了謝后,就走出了診室。
樓道里,鄭陽陽已經重新縫合了傷口,坐在長椅上等著她。
保衛(wèi)科的同志見蘇曼卿出來了,急忙上前詢問。
“蘇同志,現在咱們可以走了嗎?”
蘇曼卿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保衛(wèi)科是屬于醫(yī)院的單位,辦公地點就在醫(yī)院大樓的后面,步行就能過去。
一路上兩人跟在保衛(wèi)科同志的后面,誰也沒有說話,就跟不認識一樣。
直到站在審訊室門口,工作人員詢問她們倆誰先進去。
鄭陽陽抬手指了指身側的蘇曼卿。
“這事因她而起的,我就是個半路幫忙的,先問她吧?!?
蘇曼卿也沒推辭,跟著工作人員就進了審訊室。
當審訊人員詢問她基本信息時,蘇曼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后擺了擺手。
雖然她現在可以說話,但那難聽的聲音,別說別人了,就是她自己聽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嫌棄得不行。
審訊人員立馬就懂了她的意思。
“會寫字嗎?”
蘇曼卿點點頭。
接過審訊人員遞過來的紙筆,按照問題蘇曼卿將自己的基本情況一五一十地寫了出來。
當問到她為什么會與石平在一起時,她的回答是,自己是被石平脅迫的。
寫完后指了指自己咽喉處清晰可見的紅痕。
這就是石平脅迫她的證據。
審訊人員繼續(xù)問道:“那你覺得石平哪里有問題?”
蘇曼卿回答是不知道。
她之前覺得石平人很好,也搞不懂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那你是怎么判斷他有問題的?”
蘇曼卿想了想,寫下兩個字“直覺”。
看到這個回答后,保衛(wèi)科的工作人員犯了難。
他們從石平身上只搜出一把匕首來,其他什么都問不出來。
對于匕首,石平辯解說,自己是特殊部隊的,攜帶匕首是向組織報備過的。
而且他并沒有用匕首傷到群眾。
至于被人民群眾擒住這件事,他說完全是誤會。
他與鄭陽陽是戰(zhàn)友,對蘇曼卿這位嫂子也特別的尊重。
本以為能從蘇曼卿這里問出點什么來,沒想到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全憑直覺。
她可以憑直覺抓人,但保衛(wèi)科不能憑直覺辦案。
就在眾人發(fā)愁是該報轄區(qū)派出所,還是通知部隊,亦或者直接放人時,鄭復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正在外面等候的鄭陽陽見自己父親來了,她立即起身迎了過去。
“爸爸,你終于來了,剛才快嚇死我了?!?
“還有我這傷口,剛縫合又裂開了,特別的疼……”
鄭復明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女兒,直接繞過她來到了保衛(wèi)科科長面前。
“聽說你們抓了一個叫石平的軍人?”
見終于有人來接那個叫石平的了,科長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怕影響跟軍隊的關系,科長馬上將自己和保衛(wèi)科擇了出去。
“報告首長,確實抓到一個叫石平的軍人。”
“但不是我們抓的,是這位鄭同志和里面那位蘇同志聯合群眾一起抓的?!?
聞,鄭復明蹙眉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抓捕石平的事情跟你們保衛(wèi)科沒有關系了?”
科長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確實與我們沒有絲毫關系,我們只是接到群眾的舉報,依法過去處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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