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把兩人送出了炊事班的平房外,“沈營長,綠豆湯我會親自熬上,祝你們明天手榴彈演練順利。”
沈寒時深深地看著李枝,“嗯回吧?!?
說完,他就杵著拐杖上了吉普車駕駛室,在后視鏡里看她。
朱雀從副駕駛窗戶伸出手,“走嘍嫂子!”
李枝揮揮手也準(zhǔn)備回工位了。
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遠(yuǎn)處巷子口閃過一道身影。
那人身形高大,動作迅捷,又一身黑衣西裝如閃電般穿過銀杏樹群。
一瞬間,就驚起一群飛鳥。
李枝見樹梢處小鳥撲騰而飛,就沒有在意。
她系上圍裙就回了炊事班
炊事班不遠(yuǎn)處的銀杏樹下。
柳殷微瞇著狐貍眼:呵,手榴彈演習(xí)是吧,沈寒時,我讓你身敗名裂。
他笑得眼瞼猩紅
柳殷精白的手指從兜里拿出柳玉的照片,心疼地扶過她照片上的臉頰。
“——柳殷同志,你在這啊?!?
突然,陳淑從一棵銀杏樹背后出來。
今天她穿的便服,頭發(fā)特意用發(fā)簪挽了個古典的樣式。
她一臉的紅妝,脂粉味遍布全身。
柳殷狐貍眼在剎那間睜大,臉上的愛意全然不見。
他手掌朝細(xì)致的鼻間一拂,不著痕跡地做了個捂鼻的動作,像是聞到了什么臟東西。
他掩飾眼底的厭惡之色,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陳淑同志啊,你打哪兒來?”
他說著看向那顆銀杏樹,又掃視陳淑全身,瞥見了她花棉襖外的鼓脹外兜。
她還有一只手背在身后,柳殷瞬間警覺。
陳淑捏了縷頭發(fā)在指間繞著圈,“柳殷同志,我我一直等你來著,天冷了,我老家才送來一壺紹興米酒”
“馬上就是小寒節(jié)氣了,俗話說小寒勝大寒,要不要上我家喝點暖暖身呀?!彼龔谋澈竽贸鲆粋€米酒壇子,一邊說著一邊扭扭捏捏地走過來。
柳殷目光移到她手的米酒上,上下思索著。
陳淑扭著腰身貼了過來,笑著說,“我家沒人去喝點嘛,你又不是軍人,米酒對你身子好”
她黃黑的臉一陣嬌笑,顴骨上的紅胭脂暈開一大片。
柳殷正欲轉(zhuǎn)身,卻又瞥見了陳淑外兜里露頭的藥瓶。
那瓶身白底紅字,有些眼熟。
天生的捕獵者心態(tài),讓他眼里容不下一點未知。
于是他走近陳淑,想去看那瓶子里是什么藥。
他故意附身,“陳同志你特意等我,是想做什么呢?”
他腰彎得很低,臉幾乎湊到她半身,終于看清了那瓶藥。
這包裝不是他上次買過的催情藥嗎,他上回給沈寒時姜湯里,下的就是這種藥。
他狐貍眼一瞇,看著陳淑脖頸,這女人想下藥與我合歡?
陳淑舔著嘴角,昂頭乞求柳殷,“柳殷,我喜歡你,求你要了我吧……”
她說著拍上柳殷的胸肌,故意露出領(lǐng)口……
終于,聽到他洶涌澎湃的心跳聲。
柳殷呼吸越來越重,熱氣噴到了陳淑臉上。
陳淑得意地笑了。
她解開了領(lǐng)口的最后一顆扣子,露出一片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