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枝吃瓜的心徹底膨脹了。
她沒想到這個系統(tǒng)還是結(jié)合時事的,胡芳才在這兒張牙舞爪,現(xiàn)在就有了她的系統(tǒng)情報(bào)。
這也太有意思了。
公共洗漱區(qū)。
洗衣服刷牙的人越來越少,燈也熄了兩盞。
李枝刷完牙洗完衣服,也端著盆往家趕了。
冬日的泥土微微濕潤。
李枝踏著巷子的土路,邊走邊搓手。
她剛才吃瓜的興奮感褪去,心情沉了下來。
她走到沈家了,看到大門敞開著。
李枝有點(diǎn)懵,輕悄悄地進(jìn)到院子里。
進(jìn)去后她更震驚了。
她竟然看到了三個人。
黃云嬌、朱雀、沈寒時一起坐在院子里,中間還放著一個超大的火爐。
看來是不冷的。
李枝客氣地路過,抱著衣服往晾衣繩那里走。
沈寒時從聽見腳步聲,就一直注意看李枝。
朱雀突然打招呼,“嫂子好,我剛剛看見你出門了,你前腳剛走,我后腳就進(jìn)來了,然后和云嬌姐還有營長聊天呢。”
“哦哦朱雀警衛(wèi)員,你好你好?!崩钪φf完就趕緊去晾衣服了。
沈寒時聽到朱雀這話,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朱雀又看向黃云嬌,“對了云嬌姐,你以前從來沒來過我們營長家一回,怎么這個月突然來兩次了,是不是江營長犯了什么很大的問題,需要找我們營長?”
李枝聽到朱雀這話,竟然莫名松了口氣,原來沈寒時這些年,從來沒有單獨(dú)和黃云嬌呆在一個房子里。
黃云嬌突然尷尬,只好挑問題回答,“算了朱雀同志,這是我的命,也怪我當(dāng)初沒你家沈營長的,當(dāng)年若不是我遇見”
李枝聽到這兒,肩膀瞬間一顫,臉頰上的肉都似乎僵住了。
她手上的棉毛衫差點(diǎn)掉到地上,壓著這種奇怪的感覺,她手打上晾衣繩。
她一邊把衣服往繩子上晾,一邊在腦海里重復(fù)黃云嬌那句話。
黃云嬌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說黃云嬌當(dāng)年是被迫嫁給江無歇的嗎?
還是說沈寒時當(dāng)年是要阻止黃云嬌結(jié)婚的……
李枝越想越不舒服心里堵得慌。
那個混賬沈寒時總是親她,還愛變臉。
她放慢了晾衣服的速度,忍不住繼續(xù)聽著。
李枝的手凍得發(fā)紅,心臟是因?yàn)橥德牰疋裉?
而沈寒時一直沉默著,心思早就不在這兒了,他一直在偷看李枝凍紅了的手。
他心里揪的不行,卻又懊惱自己為什么如此沒出息,如此在意李枝。
李枝晾完了衣服,就回到西屋里面去了,把簾子也放了下來,不打算聽外面的三人聊天了。
今夜的月亮缺了一角,算是半月。
院子里。
黃云嬌和朱雀同時說要走了,沈寒時竟然莫名覺得輕松,叫他們自己走了,他就不送了。
客人剛走,沈寒時就立馬鉆進(jìn)廚房,翻箱倒柜的找凍瘡藥,他記得以前他放在廚房里的呀。
可是怎么就是找不到凍瘡藥呢,他只能一個抽屜一個抽屜地找,連細(xì)小的角落也不放過……
他正找著,就聽到門外傳來江無歇的聲音。
江無歇指著朱雀,“好啊,黃云嬌你晚上背著我和男人約會了?還是這個不起眼的小子?”
不起眼?
朱雀驚訝地指著自己,他好歹也被文工團(tuán)女兵們評為帥小伙,怎么就為這個江營長說的這么不好?
“無歇你別鬧了,你這是誤會了,我們倆只是來聊天的,人家送我一下。”
李枝也聽到門口的聲音,以為是江無歇在罵沈寒時,她腦袋僵住了。
她懂了,這是人家老公來捉了。
沈寒時啊沈寒時,你這男的還真是不檢點(diǎn)。
正在廚房躲著、偷偷笑的沈寒時,突然打了個噴嚏,他心想這是念他的名字???
沈家門口。
江無歇滿臉怒火,聲音卻很陰柔,“喲臭小子,你敢招惹我媳婦?”
他說完就一拳打在了朱雀的臉上。
“別打他,我們回去無歇回去啊”黃云嬌低聲喊著。
江無歇本就生得白皙,這下膚色更加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