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催促道,“陳哥,前面人多,你就從軍區(qū)后門走,后門南邊墻上真的有個狗洞?!?
陳國深雖然不太舒服,但還是準備去鉆狗洞了。
畢竟讓他進來的人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了,沒法接應他出去。
但他忽然頓住了腳步,搓著褲腿靦腆起來。
陳國深對著李枝拋了個媚眼,又瀟灑地甩起了他的頭發(fā)。
李枝差點吐了,別過臉才忍住。
陳國深手背在背后,忽然憂郁起來,“對了、那個阿枝啊,我這次來其實是想”
李枝看他這做派,就預判了他下面的話。
于是,她搶先一步哭起來,“嗚嗚嗚陳哥,我見到你就跟見到親人一樣,你那么厲害,一定要幫幫我啊,”
一直吃軟飯的陳國深,竟然有點驕傲了:我厲害?
他拍拍自己的灰色中山裝下巴,威風地說,“你說吧阿枝,咱倆可是一起長大的。”
李枝摸完眼淚,吸著鼻子說,“那陳哥,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呀?”
“什么?我借錢給你,你不是有工資嗎?”陳國生下意識就說了這句話。
李枝卻無辜地玩起手指,“陳哥你是知道的呀,我飯量大,自從來到這兒我都吃不飽。”
她說著又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你借點錢和票給我吧,我上外面買些糕點吃?!?
李枝好看的杏眼,被眼淚澆灌的風情萬種。
陳國深看得心頭一蕩,心里竟飄飄然起來。
但他還是癟著嘴,還有些不樂意。
他這回可是來找李枝要錢的,怎么可能反給她錢。
李枝看出了他的想法,又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陳哥你想想嘛,咱倆從小一塊長大,你還能不信我嗎?你這么好的男人”
李枝對著陳國深就一通夸獎,還可憐巴巴地擦著淚。
本就生得嬌媚的李枝,直接給陳國深迷得失了判斷力。
他心里最后一根防線,隨著李枝崇拜的話術瓦解了。
陳國生想了想,今天收了兩千的款子,給她幾百也無妨,將來都能拿回來。
就當投資了吧。
于是,他掏出來200塊錢,遞給了李枝。
李枝玩著手指,“陳哥,200塊錢不夠哎?!?
“200還不夠?可我一個月工資才30幾啊”,陳國深驚訝地說道。
李枝心里不屑:這男人可真夠惡心的,拿了原主500彩禮,之前也沒少拿原主的錢,現(xiàn)在還摳。
她嘴上卻說,“哥你這么厲害肯定能升職的,你給我500吧?!?
她又繼續(xù)夸,“陳哥,我最佩服你了,你是我們村最有出息的男人,村里好多姑娘都喜歡你,說你最大方闊氣了……”
陳國深聽到這兒,已經開心地飄飄然了。
他驕傲地挺直了身板,摸著今天才收的一大疊款子。
他活到30多歲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么夸過他。
他家那個母老虎就更不說了,一天到晚罵他廢物,還罵他孩子都生不出來。
李枝見他動搖了,趕緊說,“你忘了嗎,等我在這邊混好了,我要把工資都給你?!?
陳國深一瞬間就更興奮了,當即就掏出500塊錢和一疊票,遞給李枝
西堤口前面。
沈寒時要回家取昨晚畫的地圖,路過這里。
出大事了,他下面的偵查連戰(zhàn)友“鷹眼”,在曹縣山谷中彈失蹤。
曹縣山谷形復雜,不好尋找鷹眼。
他焦急地跑著,恰好路過了西堤口。
然后,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收錢的李枝。
李枝把錢裝進布包里,“謝謝陳哥,以后我會報答你的?!?
沈寒時本來滿腦子都是失蹤戰(zhàn)友的事兒,卻被李枝給轉移了注意力。
陳哥?陳國深?李枝這女人在干什么,居然收男人的錢!
她缺錢,他沈寒時可以給她啊,為什么要收別人的。
還有,他們之間,有什么秘密?
沈寒時握緊拳頭,悄悄上前去聽。
他胸膛劇烈起伏,看著李枝說話的嘴巴。
她的唇像桃子一樣紅,那晚親著軟軟的。
沈寒時突然看不起自己,竟如此沉迷女色。
他直接“啪!”扇了自己一巴掌。
而后,他繼續(xù)看前面的兩人說話。
陳國深柔情地看著李枝,“阿枝,咱約定好的,明年等你和沈寒時離婚,我就娶你?!?
轟!
沈寒時聽到這話,像被雷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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