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瑤是鄭喬喬親爹在外面樣的的私生女,私生女就私生女唄,為了把她攆走,讓她和親媽骨肉分離,還非要說她是什么抱錯的。
她對鄭雪瑤的仇恨,可以說是恨不得把啖其肉,飲其血的程度。
只是,鄭雪瑤作為鄭偉民的心肝寶貝,不在商都好好呆著,怎么回來黑???
還是在這個最冷的季節(jié)來的?
“怎么了?”
徐燃發(fā)現(xiàn)鄭喬喬不對勁,給她夾了一塊中間只有一根骨頭的精排,又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去,只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鄭喬喬不想打破飯桌上的輕松氣氛,只跟徐燃小聲說,“我剛看到鄭雪瑤了?!?
徐燃同樣皺眉,思考了片刻,壓低了聲音說,“我收到商都的信,說鄭偉民中風(fēng),半邊身子不會動了,你媽媽在照顧他,你妹妹好像也被單位開除,在這兒看見她,應(yīng)該是被下放過來的?!?
聽到這些事,鄭喬喬心里一陣解氣。
鄭偉民和鄭雪瑤都是王八蛋,早就該遭報應(yīng)了。
剛才匆匆看了鄭雪瑤一眼,發(fā)現(xiàn)她應(yīng)該不是剛來黑省,身上沒有背行李,身上穿的還是這里的特色大花棉襖,并不是很落魄的樣子。
應(yīng)該是來這兒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
她心里又有點不爽,憑什么他們一家人下鄉(xiāng)的時候,就給安排到西北楞屯子那種地方,等到了鄭雪瑤這兒,就給安排關(guān)寧縣這么好的地方?
“嫂子,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呀!”
徐明珠注意到徐燃和鄭喬喬一直咬耳朵,就忍不住好奇地問。
調(diào)侃兩口子關(guān)系好,也是促進家庭和諧的方式之一。
鄭喬喬不想說自己家里的事兒,太煩心,徐燃也理解她的心情,抬頭跟徐明珠說,“等你什么時候跟你們那個胡老師談上了,也會把你們的悄悄話告訴我們嗎?”
徐明珠急道,“當(dāng)然不會!”
嗯?有情況!
鄭喬喬抬頭滿眼都寫著八卦兩個字看向徐明珠,雖然還不知道胡老師是誰,但她感覺應(yīng)該是那個學(xué)校里很會拉手風(fēng)琴,又會唱歌的男老師。
不僅是鄭喬喬,徐父徐母更緊張女兒的感情狀況,當(dāng)?shù)牟缓弥苯訂枺炷竼柕?,“什么胡老師??
徐明珠慌忙解釋,“哎呀,我哥胡說的,我根本沒想過要在黑省談對象!”
話是這么說,可她臉紅眼神躲閃,手指一直扣著自己衣角。
少女懷春,那種神態(tài)是騙不了人的。
徐母抱著孩子,立刻沉著臉把孩子給徐父抱著,格外嚴(yán)肅地跟徐明珠說,“媽媽不是阻止你戀愛,只是提醒你要想清楚,我們的家不在這邊,遲早我們是要回去的,如果你在這里結(jié)婚了,成家了,有了孩子,到時候是帶著孩子跟我們一起回商都,還是要一輩子留在這里?”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徐明珠低著頭,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鄭喬喬感覺有點不妙地跟徐燃碰撞了個眼神,徐明珠不會真的看上這里的男老師,準(zhǔn)備跟人家結(jié)婚了吧?
忽然,徐明珠抬起頭,眼神堅定,明顯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決斷,“媽,既然你不阻止我,那我就直說了,我是喜歡胡老師,也準(zhǔn)備在這里跟他成家?!?
徐母眼睛瞪大,像是不認(rèn)識自己這個女兒似的,良久,忽然眼皮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
“媽!”